沐以晴又突然抓住楊麟玉的手,“對,就是那裡那隻眼睛!”
她直直指向外面,正好指在了任榕溪所在的方向,眾人唏噓。
可她接著瘋言瘋語道,“那隻眼睛一直躲在後面看著我,那天我就是被他嚇到了才突然摔了一跤,你們救救我,救救我,他肯定是嫉妒我,有些皇上的骨肉,才來嚇唬我,讓我的孩子死!”
楊麟玉此刻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他著急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沒人知道嗎?當時是誰照顧的小姐?”
他竭力嘶吼著,全場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那,可是皇上的女人。
喜兒匆忙趕過來,“楊少爺,當時奴婢也在,小姐本來是在院子裡散步,可突然之間,她覺得十分害怕,隨後便倒在了地上,奴婢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時淵倒是一臉淡然模樣,搞不好沐以晴的這些慌張又是聯合他人表演出來的一場戲劇。
“此事還是等到太醫為你診治好之後再說吧,大家都先退下,這裡不要留太多的人。”時淵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散去。
屋子裡隻留下了楊麟玉、時淵,以及任榕溪。
沐以晴緊緊抓著時淵的手,說什麼都不放開。
太醫為她看了很久,一致建議時淵將沐以晴放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
楊麟玉見時淵並無此意,獨自做了一個決定。
“皇上,臣請求將婉兒交給臣,臣一定會照顧好她的。”楊麟玉請求道。
沐以晴忽的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我不要!時淵哥哥,除了你,誰都不可能帶走我,我不相信他!”
她瘋瘋癲癲的神情,讓時淵不好責怪什麼,否則顯得他這個皇帝太過於暴力了。
“你相信我,婉兒,我十五歲便與你相識,你有何不相信我的理由?”楊麟玉激動問道。
任榕溪看著沐以晴一笑,“楊公子真是好笑,郡主都有了皇上的骨肉,又跟著你住進的丞相府算是怎麼回事?”
沐以晴驚奇不已,她並未想到,此次任榕溪居然會幫著她說話。
任榕溪玩味一笑,慢慢走到沐以晴面前,瞧著她一身的血跡。
“這丞相府隻有你一人,又沒有像禦林軍這樣的高手保護,當然不是很安全,郡主千金之軀,若是你不嫌棄的話,不如到我的景蘭苑住段時間如何?”
時淵一震,不知任榕溪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不過看著她平靜的模樣,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沐以晴莞爾一笑,似乎身上的傷痛在這瞬間消失了大半。
“這怎麼好呢,景蘭苑是皇上安排給你住的地方,我怎麼好...”
“無妨,反正景蘭苑很大,我一人住著也實在孤單。”還未等沐以晴的話說完,任榕溪即刻插話道。
時淵看著她二人,不知其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他隻是明白,他們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定都有自己的主意。
“時淵哥哥,真的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著我,任姑娘肯收留我,是我的幸運,還請時淵哥哥看在我懷有身孕的份上,讓我暫時離開此處。”
沐以晴每次隻要對時淵說話,都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但她眼底閃過的世故和成熟卻躲不過任何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