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宇文雅連掙紮著。
男人放開了手,“小點聲。”
宇文雅連驚異萬分,眼睛睜得銅鈴般大小,“怎麼是你?”
時淵隻是一笑,瞧了瞧江府中的動靜,“這裡說話不方便,跟我去一個地方。”
宇文雅連此刻心肺已空,隻得隨著時淵離開了此處,時淵將她帶去了他們所住的地方。
“你怎麼會落魄至此?”時淵瞥了她一眼,問道。
宇文雅連此刻心中滿是芥蒂,她不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你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想利用我。”宇文雅連冷眼道。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退路嗎,將押運糧草的路線泄露出去這可是重罪,你這一生都回不到皇宮了,你本就不是寮王的親生女兒,你以為寮王會原諒你嗎?”
時淵淡淡說道,句句紮心。
宇文雅連氣惱地看了他一眼,“她居然什麼都告訴你了?”
“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告訴我也實在正常,況且你所做的事損害了我的利益,我想我有知情權吧?”
時淵越發冷起來,他眼神裡的責怪之意壓得宇文雅連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想怎麼做?”宇文雅連不滿道,將她在人前那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全數收了起來。
“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騙你的男人叫江晨,是江府的公子,也是他與宵國暴君南宮傑勾結,想要粉碎我的軍隊,眼下我有事需要你的鼎力幫助。”
時淵娓娓道來。
這句話的資訊讓宇文雅連有些不能消化,江晨是江府的公子,與南宮傑勾結,與時淵作對?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不會醒來的夢魘一般,讓她覺得難受無比。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告辭。”
宇文雅連站起來,準備離開。
時淵隻輕輕一笑,淡然道,“就為了那麼一個騙了你的男人,如此傷神,這便是你這麼多年來為何得不到寮王喜愛的原因。”
時淵的話句句戳中宇文雅連的痛處,但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幾乎鮮少考慮别人的感受,驕傲冷漠慣了。
“大皇子還是不要太自負了,就算你如此激我,我還是不會幫你的,因為我得不到任何好處。”宇文雅連笑道。
能夠將兩個成熟的人綁在一起的,一定是利益,共同利益。
“你現在一無所有,王宮回不去,父皇不會認你,榮華富貴皆沒有了,隻要踏出這個門,你將什麼都不剩下,但你若是與我合作,我可以將你從前的玉食錦衣原封不動地還給你。”時淵突然叫住宇文雅連,冷言道。
這話確實讓宇文雅連停住了步子。
“你憑什麼有這樣的自信?”宇文雅連冷笑一聲,“就憑你的一面之詞嗎,那我若是相信你,是不是太傻了。”
“就憑我宵國大皇子的身份,還有我手下幾萬精壯的將士,有朝一日,我一定可以將宵國的大權奪回來,南宮傑如今不得人心,你以為天道會讓他在那把龍椅上坐太久嗎?”時淵始終淡漠說著話。
這個道理宇文雅連不是不懂,她隻不過在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好,大皇子果然心直口快,既然這樣,我便答應你,隻是你要我如何幫你?”宇文雅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