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怒火,賀蘭殷無處發泄。
哪怕現在隨便給他一個目標,賀蘭殷都會把怒火全部發泄在其身上。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嫌疑人,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都會被他的怒火焚燒成灰燼。
“餘潭,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好說話?脾氣很溫順?”
賀蘭殷陰沉著臉,冷冷地說。
餘潭剛要開口,一旁察覺到不對勁的紅顏一把拉住他,搶先說道:“陛下,餘將軍沒有别的意思,隻是擔心你的龍體欠佳,這對繼續找皇後不利。”
“你給朕閉嘴,一個男扮女裝的臥底,你有什麼臉面在這裡說話?”
“朕沒有追究,你便以為你沒有罪過嗎?否則他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得知出行時間,甚至準確的日期都一清二楚?”
賀蘭殷轉頭瞪了紅顏一眼,咬牙切齒的憤恨道。
對他們兩個人的不滿,這一刻徹底爆發。
“陛下,之前曾答應了皇後要與桑帝停戰,如今這樣對待他們,是否於談判不利?”
楚裕看他已經瘋狂了,不是那個冷靜的少年天子了。
熟悉他脾氣的楚裕,立刻第一個站出來試圖阻攔他。
畢竟真的因為發脾氣,弄黃了對敬國這麼有利的和談,那是非常不劃算的。
蒙納虎視眈眈,敬國如今腹背受敵太被動,形勢並沒有賀蘭殷認為的那麼好。
隻是有些話不能說出來,尤其是楚裕口裡說出來,他是他的兄弟,也是近臣。
第一個異姓王,足以看出賀蘭殷對他的信任與重視程度。
果然,楚裕開口後,賀蘭殷立起的頭髮逐漸平順,眼神裡的火也逐漸消散。
那個睿智冷靜的少年天子,壓下了衝昏了頭的憤怒,重新恢複冷靜。
“哼!”
賀蘭殷畢竟是皇帝,面子上是必須不能跌一點的。
所以他沒有說什麼,更不會給他們道歉,因為是皇帝,哪怕錯了也不會如常人那樣如何。
所以賀蘭殷一句話沒說,驅動馬匹迅速離開了。
楚裕鬆了口氣,策馬到餘潭、紅顏面前抱歉道:“皇後出事,大家都很急,我相信你們也一定如此,所以陛下思念成疾,這才言語有些衝撞二位,願你們顧及大局,千萬不要因此有任何不滿。”
“桑州王客氣了,我們豈會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大局我們還是明白的,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公主。”
看餘潭似乎生氣了沒有開口,紅顏急忙圓滑的抱拳替他迴應道。
“那就好,我便放心了。”
楚裕微微點頭,策馬去追賀蘭殷了。
……
水下宮殿。
“桑桑,你真的睡了嗎?”
風雀儀包紮好傷口,便守護桑寧入睡。
隻是桑寧姿色太過惹火,他就算什麼都不做,就在那裡看著就心猿意馬。
桑寧沒有迴應,眼睛緊緊的閉著,隻是領口大開著,並且劇烈起伏,那兩團光影十分顯眼。
風雀儀看的口乾舌燥,雖然方才他也比較儘興了,總體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丟丟。
彷彿沒有靈魂最後一步,就是怎麼也吃不飽的感覺。
很奇怪,他剛剛還沒有别的想法。
但是隻要守著桑寧,風雀儀內心的各種念頭就都不自覺竄出來了。
“桑桑?”
“别裝了,我知道你沒睡,眼睫毛還在動。”
“你騙不了我。”
聽著耳旁他喋喋不休,桑寧無奈的睜眼看著他沒好氣地說“大哥,你擱這熬鷹呢啊?”
風雀儀:……
果然,她又在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