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晚我在家陪你。”
“嗯。”依舊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時律心頭五味雜陳,卻無可選擇。
半夜。
上林湖裡。
感受到身邊人已經睡熟,時律動作緩慢的起身,每一個動作做完都要確認身邊人一直在熟睡沒有醒來的跡象。
就這樣,他走出了房間,輕拉上了房門後,走進了書房裡。
書房裡,阿遠跟阿樂已經在等著了。
時律一進去就反鎖了房門,眸色沉沉的投向阿遠,“說。”
“老闆,查到葉凡的下落了。”
“說。”
“我們的人在緬北的一處機場發現了他的蹤影。”
阿遠送上了一疊照片。
照片上拍到的那個穿著卡其色長風衣帶著皮質貝雷帽搭配大墨鏡的身形修長高大的身影,就是葉凡。
不過照片畫質過於模糊,照片上葉凡的容貌難以分辨。
“確定是他?”
阿樂上前,點頭,“這人的反偵察意識很強,我們的人跟著他三天,被他甩了好多次,而且他住酒店都不製造任何生物垃圾,睡過的床上甚至連一根頭髮都沒有找到……”
“……我們的人跟了他三天,才找到他用過的一張面巾紙。”說來也巧,這張紙他用過後本來是揣在兜裡的,結果出門的時候風很大,紙團揣得淺,一下子就從他的衣兜裡掉了出來。
阿遠的人立刻撿走了那張紙團。
結果幾分鐘後,又看到他的身影在原地徘徊,像是發覺紙巾丟了又回來找尋了一樣。
就因為一張用過的面巾紙沒有找到,他就立刻讓人準備飛機離開了緬北。
這一點就足以見得他的警惕變態到什麼程度了。
“老闆,我們的人已經跟著他上飛機了,要動手嗎?”阿遠問,此刻他言語裡的動手,是抹脖子的意思。
在他的認知裡,對時家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人,除了死,沒有其他選擇給他了。
但是時律沉吟片刻後卻放下了照片,“繼續盯著他。”
還不動手?
阿樂跟阿遠雙雙疑惑了,不懂這是為什麼。
因為沈語是高邑孫女的訊息還沒有外傳,沈語決定在葬禮當天親自向外界公佈,所以就全面封鎖了訊息的外泄,甚至臉阿遠跟阿樂都不知道葉凡是沈語的親生父親。
如果時律也不知道的話,葉凡除了死就不會有别的下場。
但是現在情況吧不一樣了。
他知道了,就不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了。
“老闆,還要繼續盯著嗎?這個人已經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了,隻怕在飛機上不動手,後面會越來越難對付。”他這趟前往的是泰國。
而據他們摸排調查得知,他的大本營就在泰國。
如果讓他接觸到他的人,那麼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本來在緬北就有機會對付他的,但是也是因為時律的命令,他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錯失最好的下手時機。
阿樂還有阿遠與一些時家人關係很好,他們有兩個共同的朋友已經去世了,就是因為這個人對時家下達的侵清洗計劃……
兩人報仇心切,也希望時律能跟他們同仇敵愾……
“先觀察,不著急。”
時律依舊是這六個字。
而對此,他心裡也有自己的打算。
至少,要查清楚這個葉凡這些年在乾什麼,是怎麼躲過葉家人還有高邑的雙重搜尋找尋的,還有……
……他為什麼要對時家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