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卻反其道而行之,居然迎著虛空亂流衝了上去。
要不是他及時喊住林牧,就算他趕到了,也救不了林牧。
“我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所以就想拚一把。”
林牧尷尬的抓了抓後腦勺。
他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衝動了。
“罷了,人沒事就好。”
景石擺了擺手,認真打量了林牧一圈後,發現林牧沒有受到致命的傷,懸著的心也就落地了。
“對了,你有遇到顧風嗎?”
景石忽然問道。
“沒、沒遇到過。”
林牧轉動眼珠子,選擇隱瞞真相。
顧風說到底也是天山書院的弟子,他還沒入天山書院的大門,就殺了天山書院的弟子,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哦,沒遇到就行。”
景石淡淡點頭,就是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從林牧右袖口掠過。
在那裡,有一灘凝固的鮮血。
那灘血,是他拿著天魔杖誅殺顧風的時候,濺在右袖口上面的。
“走吧,惡魔穀的空間很不穩定,虛空裂痕、虛空亂流隨時都可能出現。”
“還有一些古老年代遺留下來的殘破殺陣,也是很令人頭疼的東西。”
景石帶著林牧,朝著惡魔穀的外圍飛去。
“好的前輩。”
林牧緊緊跟在景石前輩的身後。
忽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來。
他這個時候才震驚的發現,景石前輩的後背有一條很深的血痕。
這條血痕太深了,依稀還能見到白花花的骨頭。
“前輩,您背後的傷……”
“哈哈,老夫一不小心誤入幻陣,在裡面費了點時間,還被殺陣所傷,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景石一笑帶過,就是他的臉龐有些許發白。
惡魔穀,本就是死亡禁區。
如今正處於百年一遇的惡魔浪潮期間,其凶險程度更甚。
他口中輕描淡寫的危險,實際上險些要了他的命。
這就是惡魔穀的可怕。
稍有不慎,就算是太初境後期的強者也會隕落。
林牧看著前輩背後的傷,很是內疚。
他本以為前輩的修為高深,來惡魔穀不會有什麼危險。
早知如此,他就不會堅持來惡魔穀了。
要來,他也是自己一個人來。
轟隆隆!
砰砰……
接下來的路上,林牧遇到了諸多危機。
他望著景石前輩在前方執劍開路的激烈場面,切身體會到惡魔穀的凶險。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之前以半步玄功境的修為闖惡魔穀的想法是多麼單純。
如果不是他運氣好,他根本就找不到母親遺留在惡魔穀的虛空戒指。
更不可能活著見到景石前輩。
“也不知道,母親戒指那封信到底寫著什麼?”
林牧喃喃自語,他打算離開惡魔穀後,找一個清淨的地方,再來打開虛空戒指裡面那封信。
倒不是他不信任景石前輩。
他隻是覺得母親身上有很多秘密。
那封信,也有可能記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所以,他還是自己看比較穩妥。
一天後。
景石終於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走出了惡魔穀。
他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老臉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他在惡魔穀一次險些死了,多次遇到大危機。
好在,一切磨難都過去了。
他經過惡魔穀一番血的洗禮,周身縈繞的氣息也變強了許多。
“回到天山書院,就可以閉關衝擊太初境巔峰了。”
景石感受一下體內奔騰不息的強大靈力,淡淡一笑。
“前輩,你可算是出來了呀。”
“嘿,你小子果然沒死,你是不知道,前輩有多擔心你。”
洛靈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銀鈴般空靈悅耳的笑聲迴盪在林牧和景石的耳邊。
林牧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再看著精靈古怪的洛靈,嘴角上揚,劃過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