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不是機長。”
時律解釋,肯定機長是被人掉包了,有人買通了這個有心衰的亡命之徒來開飛機,意圖就是讓他們三個機毀人亡。
“是誰要這麼做,好歹毒呀!”
現在雖然安全了,但是沈語的雙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雙腿甚至都沒力氣站立,隻能跪在地上趴在窗上看著駕駛艙裡的時律。
他更慘,右手臂上一直在往下淌血,不知道傷的有多重呢。
“時律,你手上的傷包紮一下吧,一直在流血。”
沈語敲了敲窗。
時律把飛機調整了行駛方向,又設置了自動航行後轉身。
“你往後退一點。”
“你要乾什麼?”
沈語看到他拿起了一個錘子,“時律,你乾嘛?”
砰砰砰的好幾聲。
沈語都覺得飛機顫抖了好幾下。
時律終於把隔在兩個倉室的那扇玻璃砸出了一絲裂痕。
他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鋼管插進裂痕裡,將無比堅硬的鋼化玻璃攪出了一個大洞。
然後他的手就從大洞裡伸了進來。
“把你手給我。”
“時律,你……”沈語哭笑不得,上去握住了他的手,從座位底下掏出了醫療包,“你自己在那邊包紮也行呀,費這麼大勁兒。”
她要給時律包紮傷口,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扯過去貼在了玻璃上。
“費這麼大勁兒不是為了讓你給我包紮,是為了牽著你。”
“接下來去央城還有一段飛行距離,我想握著你的手。”
時律真的好會。
沈語覺得他這些年在外面的花邊新聞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吧,果然是縱橫花叢的老手,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他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也用在過其他的女人身上,沈語心裡發澀。
“在想什麼呢?不是要給我包紮的嗎?想要你老公流血而死呀?”
“沒想什麼。”沈語趕忙收起了神思,摒氣凝神的想要給時律包紮,結果男人又使壞一樣的把手抽了回去。
“你?乾嘛呀?”
“你先說你想乾嘛?想什麼事兒不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
沈語:“……”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時律說話這麼直球。
她,她是說了要跟他好,但是他也用不著一次次的這麼重複吧,真叫人不好意思。
“你剛才在想什麼?告訴我。”
時律再問。
沈語歎了口氣,“我在想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之前也對過其他女人這麼好。”
“當然了,我選擇繼續跟你好,大家也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應該太在意你之前的那些八卦新聞……”
沈語還沒說完,就被時律一把又扯近。
就算隔著一道玻璃,沈語也能感覺到時律身上正在散發出的灼灼怒意,“我沒有對其他女人這麼好過,你是第一個。”
“我……”沈語才不信,但是她又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耽擱時間了,先要給他包紮傷口才行,於是點頭,“好好好,我是第一個,我相信你,信了吧,快把手給我包紮。”
這人跟個小孩子一樣,現在用的是左手抓她。
那受了傷的右手垂在身側,還在往下滴滴答答的滴著鮮血。
“你不信我?”
時律不肯,他不傻,看得出沈語是在敷衍他,“沈語,我說的是真的,我隻對你好,以前,以後也是。”
沈語想也沒想的就翻了個白眼,“你以前對我可不好。”
時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