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子孫根受了傷,顧兮薇卻說祝他們二人早生貴子,這是罵誰呢?
“姐姐,你怎麼……”
“我怎麼了?”顧兮薇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故意不解的道:“我說這話有錯嗎,難道你們二人不想恩愛到白頭,子孫滿堂嗎?”
陸啟元受傷的訊息一直被瞞的死死的,外人根本不知道。
大庭廣眾之下,芸娘不能否認,隻得僵著臉笑了笑:“沒,沒有。”
顧兮薇冷笑一聲轉身離開,陸啟元咬牙切齒的道:“早晚我要殺了這個賤/人。”
他帶著芸娘鑽進了後面的馬車裡,拒絕與顧兮薇同乘,就是想讓眾人看看,她顧兮薇在陸家,什麼也不是。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馳來,隻見一隊著藍色飛鷹服的騎兵漸漸逼近。
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金絲織就的蟒在雲錦上格外顯眼。
隨著顛簸衣襬下方的團雲高低起伏,似是那人乘風破浪而來。
所有人都面露驚恐,唯有顧兮薇眼露欣賞。
當世豪傑,君九宸對得起這四個字。
馬隊在陸家車前幾米遠處停下,君九宸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兮薇,問她:“要出遠門?”
“去荊州祖宅,祭祖。”顧兮薇回道。
君九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哧溜一下縮回車裡。
他再看陸啟元,陸啟元縮著脖子變成了鵪鶉,芸娘則躲在他身後瑟瑟發抖。
隻有顧兮薇目光坦蕩,不卑不亢。
君九宸眼裡露出不屑的神色,永安候生的窩囊廢,給顧兮薇提鞋都不配。
“本大人正好也要去荊州,一起吧。”他翻身/下馬拉著顧兮薇就鑽入了馬車裡。
陸啟元看得目瞪口呆,芸娘一臉惶恐:“夫君,這?”
陸啟元急忙給了芸娘一個眼神,示意她别多事,而老夫人也隔著車簾恨恨的咒罵:“這個狐狸精,慣會給府裡惹禍。”
話說的雖狠,可屁/股都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程氏閉著眼睛假裝看不到,更不用提二房的人了,就跟死了一樣。
車隊終於啟動,顧兮薇平靜的從車廂裡拿出醫藥箱,裡面有備好的傷藥和紗布。
她把藥拿了出來,對著君九宸道:“傷哪了?”
君九宸把腿一伸:“這。”
袍上滿是血跡,他的大腿處有一支斷箭,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顧兮薇把他傷口處的衣服撕開,露出傷處。
箭頭嵌到了肉裡,君九宸卻像沒事人一樣神色不變,隻拿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顧兮薇。
“你怎麼知道有人要刺殺我?”他問。
顧兮薇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往上面噴了酒,又在他傷口處用酒消毒:“這箭得拔/出/來。”
話落,她手中的刀便割開了君九宸的皮肉。
箭上有倒刺,若是強行拔箭會把肉都拔/出/來。
穩妥的做法便是把傷口割開,再拔箭。
顧兮薇的手很穩,刀也很穩,君九宸見她神情專注不由的問道:“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會醫術?”
“父親說我一個女子,不需要學這些。”
“那你什麼時候學的?”
刀割開了皮肉,露出了裡面的箭頭,顧兮薇用力一拔箭頭拔了出來。
血濺到了她的臉上,她毫不在意。
手上滿是鮮血,她隻是拿起帕子擦了擦,便拿紗布捂住了君九宸的傷口。
待到把血擦掉她又拿起針線,這才回道:“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