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齊看著白夏,“小夏妹妹覺得,今年秋季這番薯種大概在多少錢?”
“對半砍,五文錢一株吧。”
末了還加了一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秋薯不會賺太多。”
兩個人點點頭,沉思著回家裡去了。
白夏預測的不錯,她後來找周勉打聽了,各個地方都是維持在五文錢一株。
趙石頭家裡這幾日簡直是高興的不得了,一家人看著剩下的番薯就像在看銀子一樣。
幾個小的想嚐嚐番薯的味道,都被大人們攔著。
“這些可是金疙瘩,可不能吃了,”又哄道:“一會兒讓你爹去買些肉啦,咱們今天燉肉吃。”
孩子們瞬間高興地蹦起來,“好哦~~有肉吃了。”
趙石頭又是心酸又是高興,隨後就將白夏說的話跟家裡人說了一遍。
剛剛的高興氣氛慢慢涼了下來。
趙老頭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小夏說得沒錯,這第一茬的錢我們賺到了,後面還能賺些錢,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我們家種那兩畝地,再種二十年也賺不來這二十兩。”
“人啊,要知足。”
“知道了,爹。”一群人想想也是,“我們可是比别家多賺了好些錢呢。”
又開心起來,趙老頭開口道:“老大去割兩斤肉來,辛苦了這麼久,咱也好好吃一頓。”
白三爺家裡和趙家的和樂可不一樣,此刻堂屋還坐著分出去的白力、白壯兩家。
白錦齊的二嬸林氏比吃了檸檬還酸,“爹啊,同樣都是兒子,您這心真是偏到胳肢窩裡去了,有這麼好的賺錢法子,你們也不說一聲啊!”
白錦齊三嬸孫氏也是同樣的表情,“咱雖是分出去單過,但也是爹孃您的親兒子兒媳婦兒不是。”
宋婆子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自顧自地投喂小孫子。
白三爺冷哼一聲,“哎喲,現在知道我是你爹啦,我還以分家出去的兩個兒子兒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在了外面呢。”
白力、白壯臉皮子一緊,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們也别跪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我受不起你們這一跪。”
心寒是真心寒,不說兒媳婦兒吧,就這兩個親兒子,自從分家出去了,就沒見上過家門的。
還是老婆子想的通透,一群白眼狼。
還是老大一家好,大孫子更是能乾有魄力。
“老二你說,當初我跟你說了這事沒有?”
白力支支吾吾低垂著頭,就是不說。
“老三你說?”
白壯比他二哥有膽些,“說了。”
“我既跟你們說了有這麼一個賺錢的法子,那你們為什麼不種?到頭來還怪我。”
“我當初就應該在你們剛出生的時候,扔到尿桶裡溺死。”
“男人,聽媳婦兒的話沒有錯,但是分辨不清楚是非好壞,就是你們自己個兒沒用了。”
“兩個大男人被媳婦兒拿捏還有臉上我這來,我要是你們我都要羞死,順便拿根繩子吊死在那歪脖子樹上。”
宋婆子看這人越說越不像話,“行了,都分家出去的人了,還管他們那麼多乾嘛。”
“我稀得管他們,沒用的東西。”
他看向小孫子,“看看你爹和你三叔,你以後可不能像他們這樣沒用,咱們男人就是要有擔當,有魄力,向你錦齊哥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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