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冷聲說道:“我就不送你。”
王媒婆被方婆子的態度氣著了,“真以為你家銀萍是什麼香餑餑呢,人王老爺沒有嫌棄她是個和離婦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起來。”
方婆子也不跟她多說,將她推出門去,“若是被我聽到傳我家的不好的流言,我可不管是誰說的,我隻找你。到時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砍了你家的門。”
王媒婆在心裡那個恨啊,“怪不得都說你潑辣呢,果真是個潑婦。”
方婆子才不理她,哐當一下把院門關上,王媒婆沒有防備,鼻子直直撞上那厚實的木門,瞬間流下了兩管鼻血。
“哎喲喂,我的鼻子。”王媒婆用帕子堵著鼻子不讓血流出來,一邊把頭仰高,罵罵咧咧的走了。
雙眼朝天的後果就是,王媒婆被路上的大石子絆了一跤,摔了個大馬趴。
再說那方柳回到家裡以後,對腦海裡那個少年念念不忘。
濃眉大眼,皮膚不似一般男孩子那麼黑,身材高挑,不像自家哥哥那麼矮,身穿一件長袍。
想起她奶打聽到的訊息,聽說他正在學堂讀書,一身書生氣。
“若是自己能嫁給他...”方柳一手捂著怦怦跳的心臟,一手摸著微微發燙的臉。
一面又想著昨天白家人的態度,暗自惱恨自家阿奶,若不是她做得太過,自己準能成白家兒媳婦兒。
白夏可不知道自家哥哥遭人惦記了,此時她正在招待錢掌櫃。
“錢掌櫃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白夏樂嗬嗬道。
這兩家年禮都送過了,錢掌櫃給她的過年紅包她也收到了,她可不會認為錢掌櫃這次來是為了拜年。
既不是來拜年的,那肯定是來送錢的。
既是財神爺,可不得伺候好了。
白夏端來了薑棗茶,“這大冷天,錢掌櫃快喝口熱茶,暖和暖和。”
錢掌櫃喝了一口茶,“這茶不錯。”
“茶葉喝不起,我隻能自己搗鼓點普通茶喝了。”白夏嘿嘿笑。
又一臉疑惑道:“不知道今天錢掌櫃上門,所謂何事。”
錢掌櫃瞥她一眼,我就不信你心裡猜不到。
個小狐狸!
錢掌櫃慢悠悠地喝完了薑棗茶,這才道:“我之前在你這裡買的泡菜,客人們的反響很好,然後我就上報了府城的大管事。”
“府城的大管事?你們在府城還有分店呢?”白夏驚訝道,她壓根沒聽說啊。
錢掌櫃白她一眼,“府城那是總店,縣裡的才是分店。”
白夏聽他這麼一說,“看來還不止福田縣這一個分店啊。”
錢掌櫃略帶自豪,“那可不。”
又道:“你别打岔,聽我把話說完。”
白夏做了個請的手勢,錢掌櫃這才說道:“昨天我收到大管事的信了,說如果你這裡還有泡菜,全部收購了。”
白夏瞬間來了精神,“全部都收了?我這隻剩泡蘿蔔和泡筍了,除去第一次賣的一百斤,後面你又陸陸續續收走了一百五十斤。”
白皙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泡筍現在除去自家吃的和送人的還有七百斤,泡蘿蔔現在還有三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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