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家布莊的人異常多,方婆子帶著幾人一頓擠,終於擠進了內圍,引來眾買家的不滿,方婆子才不管他們,挑了幾塊布就走。
臨近年關,各個攤位鋪子的人都很多,白夏乾脆站在店外幫她們拿東西,由方婆子帶著陳素容‘上前線’買東西。
快過年了,賣什麼東西的人都有,尤其是賣春聯、紅紙等,白夏還看見有人在畫門神,似乎是個書生。
白夏眼珠子轉了轉,想著做春聯買賣的可行性。
陳素容聽了若有所思,好一會兒道:“咱們合夥如何,你們提供紙,我們提供字畫。”
白夏和方婆子詫異地看著陳素容,祖孫兩個的表情如出一轍。
陳素容苦笑,雖然李秋山現在當了教書先生,但是學費不高,收的學生也不多,家裡用錢的地方還多,如今手裡還是沒有多少餘錢。
她和秋山都老了,她要多攢些錢留給瑾之。
白夏回過神來,“成啊,就我李爺爺那手字,一副春聯賣一兩銀子都虧。”
白夏看過李秋山的字,她這個不懂字的人都覺得好看。李秋山知道她練字還特意送了一本字帖,奈何學生太不爭氣,浪費了這本好字帖。
於是白夏去買了一遝紅紙,“咱不隻可以寫對聯,還能寫福字。”
陳素容點點頭,“我的窗花剪得還不錯,還能賣窗花。”
白夏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凡爾賽。
那日陳素容說她剪的窗花還不錯,白夏想著肯定是謙虛後的說辭,沒想到人家是這麼謙虛。
此刻,白夏手裡正拿著新鮮出爐的雙燕迎春,也不知道陳素容是怎麼做到的,葉片上的紋路都一一展現了出來。
“李奶奶,您這手真是高啊!”白夏歎爲觀止,“這哪是什麼窗花,這分明是藝術啊,這麼美的窗花,我都不捨得賣。”
陳素容被她逗笑了,手上的動作不停,思緒卻回到了從前。
她從小就是家中姑娘們的榜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畫。
有一年春節,她見家裡買的窗花樣式太老舊,自己畫了圖自己剪,好看有新意,過年家中來客拜年,對著她就是好一頓誇,她的才名又漲了不少。
往後的每年,家裡的窗花都是她剪的,直到她出嫁。
那些彷彿是很久遠的事情,卻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裡。
白夏一把抓住陳素容拿著剪子的手,“李奶奶...”
陳素容回過神來,有些迷茫地看著她,白夏歎口氣,“差點剪到手了。”
陳素容低頭看看,有些不好意思道:“剛剛在想事情。”
白夏點點頭,也不多問,隻說:“我們買的紅紙都用的差不多了,明日裡我拿去縣城賣,怎麼樣?”
“好。”
臨近年關,來賣東西的人多了,縣衙又臨時加了幾條街道擺攤。
白家和管理街道的小吏很熟了,白夏給他帶了一碗鹵煮,“小夏啊,東市府前街那還有攤位,不過那邊的攤位費更貴幾文錢。”
“貴幾文錢沒事。”我要賺的就是貴人錢啊。白夏付了攤位費,帶著她新雇來的‘勞力’趙石頭。
(htts://
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