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子煜默了默,“不至於吧,周軒逸長的也不錯,且比我小三、四歲呢。”
上官若離道:“聽說他是第二,上次在風月館就想摸你的底,現在屈居你之下,他很不服吧?”
東溟子煜嗯了一聲,“這是正常的,他們這些世族、官宦子弟自小就請名師教導,享受著優良的資源,現在被我這個寒門農家子弟給死死地壓住,當然不服氣。”
不遭人妒是庸才,除非比人強出一大截,到了讓人仰望的程度。
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到了家,已經有得到訊息的人來祝賀了。大多數是附近的鄰居,南安侯顧府、上官家派來了得力的管事。
東溟子煜和五郎、大郎、東老頭兒在前院接待,上官若離回了後院。
錢老太正帶著吳文慧、淩月在招待鄰居,笑的都能看到小嗓子了。
淩月歡喜的迎上來,“娘!太好了!爹中了!”
上官若離解開披風,看了歡歡喜喜的錢老太一眼,低聲問道:“你娘這次沒喜極而泣?”
以往幾次考中,錢老太可都是哭的稀裡嘩啦,今天看著眼睛一點兒都沒紅腫。
淩月笑道:“沒哭,早起就穿戴好了見客的好衣裳,對爹信心百倍。”
為了占個好位置,去看榜起的太早,就沒讓兩位老人和孩子去。
上官若離幫著送走一撥客人,坐下來歇息。
吳文慧倒了一杯薑茶,“四嬸兒喝些茶暖暖身子。”
上官若離接過薑茶,問道:“小大郎呢?”
吳文慧笑道:“睡著呢,像個小豬一樣,早起吃了一回奶,就繼續睡了。”
上官若離笑著道:“一個來月的孩子可不就除了吃就是睡嗎?你去看著孩子或者將他抱過來。一會兒送喜報的官差來了,要放鞭炮,别嚇著孩子。”
報喜要從後往前報,估計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前面傳來了銅鑼聲,吳文慧趕緊往孩子的房間跑。緊接著,傳來了熱鬨的鞭炮聲。
淩月給上官若離剝橘子,好奇地問道:“娘,今天有榜下捉婿的嗎?”
錢老太也好奇呢,“戲文裡經常有那榜下捉婿的,是不是真的?”
上官若離笑道:“五郎他爹差點兒被人弄回家當女婿呢!”
“啥?!”錢老太吃驚地瞪眼,繼而撫掌大笑,“哎呀,我們四兒長得是一表人才,比那戲文裡走出來的翩翩公子還要俊上幾分,被人看中也不奇怪。哈哈哈……”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臉色倏地就一肅,如大難臨頭一般,道:“哎呀呀,戲文裡還有那公主看中了狀元郎,逼著狀元郎休棄糟糠之妻娶她。皇上不要良心,竟也向著他閨女!
要是四兒被公主看中了,那可怎麼辦?不行不行,公主咱可伺候不起,早晚讓婆婆公公給她行禮問安,這不是反過來了嗎?老孃絕對不同意!”
上官若離幽幽的道:“娘,您想多了。”
老孃對她兒子有著迷之自信,還想給公主當婆母呢。
錢老太感覺到自己失言,忙抓住上官若離的手拍了拍,道:“五郎他娘,你别擔心害怕,娘向著你,咱家可沒那狼心狗肺的人!”
上官若離:“……”
這是入戲太深了?
丫鬟木香戴著圍裙,一臉喜氣地進來,問道:“老太太,四太太,順王府的賀禮裡有一頭鹿,中午的菜加鹿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