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他如今為人父,也有了幾個庶子,但他還是想看重嫡子。
順王給小寶掖了掖被角,才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去了林佳慧的房間。
林佳慧剛沐浴完,頭髮還帶著水汽,一身紅色中衣顯得她很是嫵媚,她嫋嫋娜娜地行禮,柔聲道:“恭迎王爺。”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眼神柔的似能滴出水來,讓這夜色帶了幾分曖昧的味道。
蠟燭的火苗跳躍著,儘情地燃燒著,順王雙眸似乎被燭火點燃,漸漸形成兩簇隨時都會爆發的怒火。
林佳慧還嬌羞地福著身子,許久聽不到他的聲音,臉色白了下來,抬眼望了過來,嬌怯怯地問道:“王爺,您怎麼了?”
順王將那怒火壓製在瞳仁深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譏誚,“想借太子妃的刀對付離兒吧?你一直是這麼蠢,從來沒聰明過!”
“王爺!您在說什麼?妾身不明白!”林佳慧委屈幽怨,眼含淚花卻唇角帶著苦澀的微笑。
順王嘲冷地笑了一下,輕輕地道:“不要再犯蠢,懂嗎?離兒不是你該算計的,不要逼本王換個聰明些的正妃。”林佳慧唇角的笑容一僵,眼神也黯淡下來,多少欲說還休的委屈縈繞眉頭。隻有她自己清楚,他們這些年的夫妻恩愛隻是一場戲而已。隻有她,沉迷在戲裡
不能自拔。
順王輕輕握住她的手,將她扶起來,安慰的拍了拍,笑容淡淡的,“好好休息吧,本王去季側妃那裡看看。”
“恭送王爺!”林佳慧垂眸一笑,像是又入戲了一般,恢複了端貴從容,柔聲道:“夜寒露重,讓人給王爺加件披風。”
“無妨。”順王留下淡淡的兩個字,轉身走了。
“王爺!”她深情的呼喚聲沒能挽留住他的步伐,他的袍擺在門口一閃,高大偉岸的背影在清寒的夜色漸漸遠去。
林佳慧一向溫柔賢雅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抹猙獰,彷彿這幅嬌弱如水的皮囊之下隱藏著一隻隨時都會掙破人皮的厲鬼。
上官若離!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還回來!為什麼不去死!
“阿嚏!”上官若離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誰背後算計我呢?”
東溟子煜放下手裡的書,將她擁在懷裡,“林佳慧或者太子妃吧,京城隻有她兩人有動機。”
上官若離冷哼一聲,道:“還有旬陽候夫人那個老妖婆,她恨不得我自殺,全她旬陽候府的名節。”
東溟子煜幽幽地道:“不知這樣的事發生在她身上,她會不會自儘全名節?”
上官若離笑了,“她那副滿臉褶子的尖酸刻薄相,人家拐賣她回去當祖宗供著嗎?”
東溟子煜也笑了,將她按在床上,啞聲道:“睡吧,讓為夫給你紓解一下胸中鬱氣!”
手指一彈,滅了燭火。黑暗裡,響起了粗喘聲、親吻聲和窸窸窣窣的脫衣聲,然後,是“吱嘎吱呀”的木床晃動聲。
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雖然在上層中流傳著上官若離被拐賣名節有損等惡意的流言,但上官若離現在隻是個舉人娘子,聽不著。
東溟子煜也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她以為這事過去了,日子過得閒適安逸。
轉眼到了臘八,這日要喝臘八粥,相熟的人家互相贈送臘八粥。富戶還會施粥,寺廟也會施粥。這天很多人都會去寺廟領臘八粥,不是為了這口吃的,今天的粥會帶著佛祖的功德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