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隻怕皇後的位置都難以保全了,老五更是可能留在東京城。
演戲演夠了的尹清冷冷的瞥了一眼正盯著他看的南宮什,心裡哼哼兩聲,等將這件事解決了,在和這狡猾得跟狐狸似的人計較。
南書齋的氣氛再次陷入詭異的安靜中,南宮冕周身散發的寒意不禁讓尹清壓力感倍增。
戲不能演得太過,尹清深知這一點,所以見南宮冕的臉色不好乖巧的站在一旁,不在吭聲。
一炷香的時間,被宣的三人齊齊進入南書齋,他們三人似乎沒有看見尹清似的,雙目直視前方,恭恭敬敬的給南宮冕行禮。
南宮冕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沒有當場發怒,但也沒給三人好臉色,尤其是看南宮軒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樣冷。
“父皇,宮門快下鑰了,您這個時候招我們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南宮軒此刻不僅沒有看見尹清,甚至沒有看見南宮什。
當然坐在一旁看熱鬨,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極低的南宮什也不想讓這三人關注到他,不然他也會被牽連其中,到時候再被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沒事就不能叫你們來了?”
南宮什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南宮軒身邊楚楚可憐的尹羽柔臉上,眼神一寒,不等南宮軒接話,直接詢問道:“聽聞尹家二小姐十三歲年紀,修煉到了玄師境,小小年紀,不僅修煉了得,更精通琴棋書畫?”
“陛下過譽了,民女修煉不如五皇子更不如大陸第一天才九皇子,至於琴棋書畫,民女也略知皮毛。”
尹羽柔嘴上雖這般說,臉上卻難掩激動之色,畢竟她年紀小,心機城府都不如百枝,在面對帝王誇獎的時候,小臉微紅,還是掩飾不住眼底的得意。
南宮冕冷笑一聲:“倒是有自知之明。”
尹羽柔面色一僵,一臉驚愕的看著南宮冕,她怎麼覺得陛下剛才那話不是在讚她而是在諷刺她呢?
“尹平陽,你可知罪!”
南宮冕的視線落在第三個人身上,面容沉如黑水,虎目之中充滿肅殺之氣。
之前進來的時候,也許别人沒有看見尹清,但尹平陽看見了,正因為看見了,他才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那絲感覺一晃而過,他沒捕捉到。
現在被南宮冕這麼一問,尹平陽隻覺得脊背發寒,卻忙然的搖搖頭:“臣不知,還請陛下言明。”
南宮冕冷哼一聲:“就知道你不知!丫頭,你來說。”
站在一旁當裝飾的尹清被南宮冕突然點名,有些茫然,但她反應何其快,雖這位皇帝不按常理出牌,但她還是跟得上他的節奏。
尹清對南宮微微欠身,扭頭對上尹平陽驚疑不定的眼神,語氣平淡的道:“父親有三錯,其一作為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剛才陛下提出您有錯,您卻不知錯,反而讓陛下言名,這一錯可視為不敬!”
“其二,作為家主,知錯犯錯,明知寵妾滅妻乃被世人所不容,您卻在母親懷孕之際日日與百枝姨娘廝混在一處,導致母親抑鬱難產,母親去後您更是寵庶輕嫡,我堂堂尹府嫡女,過得連府邸奴仆都不如可視為不忠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