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晚瓷並不擔心江雅竹,她雖然嘴上凶,但該沉得住氣的時候還是很沉得住氣的。
她也的確有些餓了,中午沒吃什麼,化完妝後一直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
沈晚瓷走到就餐區,伸手拿了個精緻的骨瓷餐碟,微微俯下身,仔細挑選著自己想吃的東西。現在是跳舞時間,很多人都去了舞池,這邊人比較少,但還是有人跟陰魂不散的蒼蠅似的,聞著味兒就飛了過來,“要是我記得沒錯,今天好像是薄氏的週年慶吧,現場來的都是和薄氏有關係的世家,或者軍政兩方的要員,你一個被甩了的前妻,靠的什麼關係來參加啊?”
“靠臉皮厚吧,臉皮不厚也不好意思來啊,就比如我,别說來了,就算是收到邀請函,也會立馬扔進垃圾桶。”
“你們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人家雖然被薄總踹了,好歹還是薑家的大小姐呢。”
“私生女大小姐嗎?”一群女人哈哈大笑,“這可是圈子裡獨一份呢,也就薑二爺沒女兒,要不然别說認,早把人掃地出門了。”
這些都是以前和沈晚瓷不對付的世家小姐,見面總會陰陽怪氣幾句,後來她嫁給了薄荊舟,這些人出國的出國,去外地的去外地,留下的人不成氣候,再加上都有各自的事忙碌,就很少見了。即便見到了,她們礙於薄家的面子,也不敢再和她過不去。
如今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自然要把前些年的忍氣吞聲都補回來。
沈晚瓷一直等她們說完,才淡定自如的放下碟子回頭,看向領頭的那人:“聽說你元旦就要訂婚了,你說要是被你那個老實巴交的未婚夫知道,你在私底下不止嘴賤還張揚跋扈,會不會當場就退婚啊?”
女人穿著深V的黑色長裙,大波浪的捲髮,烈焰紅唇,妝容精緻。
雙手抱臂,垂著眼瞼一副居高臨下的高傲模樣。
沈晚瓷微微歪了下身體,看向宴會廳的角落,有人正端著相機在拍照,“今天請了很多記者媒體,而且背後靠的都是很有名的傳媒公司,要是曝出點什麼醜聞,可是壓不下去的哦。”
“我們老朋友見面聊個天而已,就算拍到,那也是說我們姐妹情深,”女人踩著恨天高的跟鞋,往沈晚瓷的面前走了一步,手搭在她的肩上:“倒是你,要是在這裡摔一跤,被飯菜淋一身,明天會不會成為被眾人嘲笑的醜小鴨?”
她冷下臉:“沈晚瓷,你還記得自己當初把食堂盛湯的桶扣我頭上的事嗎?”
油膩膩的湯淋了她一身,害她整整被笑了一個學期,這個仇,她一直記到現在。
沈晚瓷:“你自己犯賤,還怪人家淋你湯?我沒拿食堂大媽的大鐵勺給你兩勺子,就是高抬貴手了。”
撕逼就撕逼,還要拿人家已經過世的母親說事,那就真的是欠揍了。
不遠處,薄荊舟應酬完一個人後,遠眺的目光彷彿不經意似的,落在了沈晚瓷身上,雖然沒有過激的舉動,但隻要是稍微懂得察言觀色的人都能看出來,她們之間氣氛不和睦。
紀思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哥,晚姐姐好像被人欺負了,你要不要過去幫她一把?”
(今天回鄉下去給外公過生日了,更新有點晚,大家明天來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