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他爹孃隻顧著愛對方了,把他這個孩子給忽略了吧?
這種情節,不是小說裡才有嗎?
甘逸仙臉蛋一鼓:“不行啊?我就是喜歡吃醋,就是愛吃醋,怎麼了?你是我師傅,你寵著我,想著我,不是應該的嗎?前幾十年,你陪他們過的,後幾十年,你就應該陪我。”
要不是因為你還有任務,我都想讓你早點翹辮子,脫離肉骨凡胎,轉修魂體,來陪我了。
當然了,這話甘逸仙不能說出來,隻能在心裡想想。
“瞧瞧你這話……”葉瑜然指著他笑,“要是讓外人聽了,還以為我倆有一腿呢。”
“怎麼了?跟我有一腿,你虧了?”甘逸仙摸了摸自己的小臉,“我長得那麼帥,美男子一枚,在青遠縣誰見了不誇?你居然還嫌棄。我再怎麼差,也比朱老頭好吧?”
“撲哧……你這是怎麼了?真把那些大娘‘誤會’的話當真了?還好後來說清楚了,知道你是我徒弟,要不然還真誤會我仗著是老三的娘,偷偷在外面養小白臉了。”
甘逸仙小聲嘟囔:“我還巴不得呢,就是某人不樂意罷了……”
葉瑜然沒聽清:“你剛說什麼?”
“我說,我到求之不得,但是有人不樂意。”
“我當然不樂意了,我好好的名聲,還能被你給敗了?怎麼,想讓我給你當擋箭牌,擋掉那些狂風爛蝶啊?”葉瑜然打趣了起來,“那也沒辦法,誰讓你長得好看,又是朱老夫人的徒弟,一看就出身不凡,那些姑娘除了會打老三的主意,打的可不就是你的主意?”
“哼!”他這個意思嗎?甘逸仙不爽,憋回了想要解釋的話。
他覺得自己已經暗示得夠明顯了,但某個人就不往這上面想,他能怎麼辦呢?
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哪裡入不了她的眼了?
啊啊啊啊啊……
要是那些老孃們碰上他這麼一個小年輕,早就投懷送抱了,她倒好,做了一回坐懷不亂的君子,愣是將他製造的“曖昧”搞成了溫馨的“師徒之情”。
唉……
碰上這麼一個反應遲鈍,他又不能直說的女人,真是夠了!
隻是,甘逸仙也不想想,若是葉瑜然真的會“胡思亂想”,是這種玩“倫理感情劇”的女人,怕也不會入他的眼了。
她冰清玉潔,目下無塵,不正是讓他喜歡的樣子嗎?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要。
葉瑜然沒心動嗎?
漂亮的小年輕在自己身邊打轉,自己又保養得好,怎麼可能沒有點念頭?
若沒有念想,也不會感歎自己要是能夠年輕幾歲就好了。
隻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再加上她有更加“宏遠”的目標,更沒必要為了這點“小情小愛”壞了自己的大事,便迅速地丟在了腦後。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知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葉瑜然在察覺不對以後,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重新“定義”她與甘逸仙的師徒關係——再加上了一個“不是母子,勝似母子”的枷鎖,除非她是畜生,否則不會打自己親兒子的主意。
咳咳!
所以說,遇見的時間不對,地點不對,身份不對,所有的一切,也就變得不一樣了。
甘逸仙不能直說,想要搞曖昧;葉瑜然目標明確,界線清晰,頓時將曖昧化為了無形,讓人想補救都沒辦法。
而這,又是甘逸仙最愛她的地方——人,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