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墨念,冷哼聲。
對於她到處惹事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意外。
顧白野坐上車,沒管墨念,直接開車進了院子。
院子離别墅還有很長段距離。
墨念也不惱,抱著小黑,跟著晃進了院門。
嘴裡唱著不著調的歌。
閒散地朝著别墅走去。
……
第二天早,陳家四公子被救出來的新聞登上頭條。
提心吊膽,看了晚上戲的網友,終於可以安心地睡覺了。
熬了夜的顧少霆回到顧家。
顧白野正在吃飯,看到他問道,“二哥,吃早餐了嗎?”
顧少霆瞥他眼,朝著樓上揚揚下巴,“跟我上樓。”
說完,他就直徑上了樓梯。
顧白野,“……”
他看著手裡才咬了口的包子,無語地又放回了碗裡。
弟弟定是顧家最低等的生物……
他洗了洗手,跟著上了樓。
顧少霆在書房等他。
顧白野進來,顧少霆開門見山問道,“那小丫頭,你怎麼遇見的?”
“誰?”顧白野怔,“墨念?”
不知道二哥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人。
他坐進書桌邊的轉椅,放鬆地靠向椅背,腳懶散地搭在了書桌上。
接著帶著無限悔意地歎了口氣。
“這事,要從我找伏雪,追到大道村說起……”
……
顧白野自動自發地省略了墨念說她是顧家老七的事。
顧家有錢,當時老媽生產都是在VIP病房,層樓才她個產婦,怎麼可能抱錯孩子。
這種胡言亂語的話,隻會讓顧家人懷疑墨念貪圖富貴。
顧白野見不得那傻丫頭犯蠢,來上京就得罪整個顧家。
他把其他在大道村的經曆,給二哥講了遍。
顧少霆聽他講完,臉色深沉,眉頭緊鎖。
他之所以把顧白野喊來問話,就是想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後面還有什麼靠山,或者掌握內幕的渠道。
如果沒有個龐大的組織,那這小丫頭,知道的,也太多了……
顧少霆在陳家加了宿的班。
全警局的專家英才都被派往陳家。
各行各業的大佬,通過各種分析調查,終於在淩晨三點,透過綁匪電話裡的救護車警笛聲,摸到了他們的方向。
人質被綁在戶住宅。
警方趕到時,陳俊朗已經休克,再晚來步,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救護車立刻將他送到了醫院。
警方抓了三名綁匪,連夜審訊,終於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而真相——
竟然和墨念說的模樣……
顧少霆審訊時,聽到犯人交待的事實,越聽越驚。
畫,就是陳俊朗偷的。
他睡了曾經的黑道二當家的女人。
綠帽子給人家扣得實誠。
二當家氣得差點割了他個腎,最後陳俊朗哭著要賠錢,二當家才勉強留他條小命。
陳俊朗成天吃喝嫖賭,手裡哪剩什麼錢,這種事他也不敢跟家裡老子要,不得已偷了家裡那幅價值三千萬的名畫。
可是沒想到丟畫事件在網絡上發酵,鬨得人儘皆知。
那幅畫,二當家倒不出去手,拿不到錢。
這才氣之下,又把陳家四少爺給抓來了。
當時那畫丟得離奇。
陳俊朗甚至有不在場證明。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把畫偷到的。
墨念,又為什麼全都知道……
顧少霆陷入深深的迷霧之中,在本子上寫下墨念兩個字,又在名字上重重打下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