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聽得孩子死了,身子往後仰,靠在沈書彥身上。
沈書彥也是大驚失色,知道自己做了錯事,隻不敢問。
沈老夫人嗚嚥了幾聲,扶著老嬤嬤和沈書彥的手站穩了:“穩婆,大娘子的胎兒直都很好,你和大夫隔三差五去診脈,怎麼忽然就死胎了?”
穩婆聽得口氣不對,當即跪在地上:“實在不管我們的事情啊,隻因為大娘子大肚還行房事,導致羊水破了,孩兒窒息死了呀!”
沈老夫人聽得,憤怒將沈書彥的手甩,身子晃動幾下,就要往前倒下去。
江念芙見得步衝上去,從後面抱住了沈老夫人的身子。
沈老夫人這才穩住了身子,沒有頭栽倒。
老嬤嬤將柺杖遞給沈老夫人,沈老夫人把推開江念芙。
“給我跪下!”
沈書彥和江念芙隻得都跪下來。
老嬤嬤當即對著穩婆道:“穩婆辛苦了,請回去休息吧。”
說著隨從的丫鬟下人全部都送著穩婆出了院門,將院門給鎖上了。
“沈書彥!我是否告訴過你不要去見江琳琅?”
沈書彥還是第次被沈老夫人叫了全名,當即伏地大哭:“畢竟是我的孩子,我也擔心孩子,總不能不去看望孩子的娘啊?”
說著他抬起臉淚眼汪汪看著沈老夫人:“而且她懷著孩子,心中多有不安,我若是不去看她,她便不安穩。”
江念芙暗中咬牙,都這個時候了,那個懷上你孩子的女人如今已經死去了自己的孩子,還躺在床上呢!
沈書彥竟然就將切的責任推到了江琳琅的身上!
沈老夫人卻信了這話。
江家的女人都是些狐媚子!
當即將眸子轉到江念芙身上。
江念芙心中沉,沈老夫人這是又要將江琳琅的仇恨轉移到她身上了?
然而沈老夫人卻先轉向老嬤嬤道:“嬤嬤,是男是女?”
老嬤嬤輕聲回稟:“是個男孩。”
沈老夫人聽得將手中柺杖對著沈書彥揮痛心疾首道:“你們兩個為了時歡愉,竟然葬送了自己的兒子!”
兒子兩個字重音深沉,說完這句話的沈老夫人似乎也沒了力氣。
沈書彥在柺杖還未捱到自己身上就已經大叫起來。
此刻更是柔弱不堪地跌倒在地上,大哭大叫:“孩兒也是不知道啊,我隻是想要安慰她,你知道,大肚子的女人總是情緒化的緊!”
江念芙不理會沈老夫人在這裡,擲地有聲說道:“老夫人,我擔心失去孩子的大娘子心中痛苦,可否容我進去看看?”
句話不僅罵了沈書彥,還連帶著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聽得男孩兒沒了,哪裡還管江琳琅的死活。
聽得江念芙的話,當即怒火中燒,舉起柺杖對著江念芙身上打了下去。
共打得三、四下,那沉重的烏木柺杖重重擊打在江念芙身子上,
江念芙卻聲不吭,雖然咬破了嘴唇,還被打得躺在了地上。
沈書彥冷眼看著江念芙,自己也不裝哭了。
沈老夫人打到渾身沒力氣了,這才收了手。
“江念芙,口中無普,不準本分,無尊長,念在你及時叫來大夫,功過相抵,這次便不罰你,你好自為之!”
打都打過了,卻說不罰?
江念芙心中強壓著冷冽,卻還是扣頭謝恩:“謹記老夫人教導。”
沈書彥也立馬跪在地上,縮小了身子。
沈老夫人歎氣道:“我懶得管你!”
說著就扶著老嬤嬤的手徑直走了。
大夫推開門出來,江念芙立馬爬起身過去問大夫:“大夫,大娘子情況如何?”
大夫安慰道:“大娘子畢竟是經曆了小產,身子虛弱,失血過多,不過還好,慢慢養能夠養好的。”
江念芙對著大夫道謝,吩咐丫鬟送走了大夫。
沈書彥甩著袖子,拍拍自己的身上塵土。
“二公子真是乾的漂亮,害了我孩子之後,竟然也害了自己的孩子,真是天道有報!”
江念芙暢快說道,冷眼盯著沈書彥,就像是在看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