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讓夏蝶深深觸動了。
同屬一具身體,那就說明永遠都不會分開,既然如此,那這左手和右手不應該才是血肉相連的絕配嗎?
她心潮湧動,臉上卻是一副玩笑般的花癡模樣,“你這說法好像更有道理哎,好崇拜你哦!”
傅梵逍無語,夾了一塊排骨塞到她嘴裡,“吃你的飯吧。”
夏蝶撇撇嘴,把排骨從嘴裡拿出來小口啃著吃,“哦,對了,公司裡的人都知道我們領證的事了,林曉蕊還攛掇著想讓你請客呢。”
其實她隻是隨口一說,傅梵逍卻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過幾天吧,我今天下午要出差,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夏蝶微斂眉,“下午就走?去哪兒?”
傅梵逍將她的微表情儘收眼底,低笑,“捨不得我?”
夏蝶實話實說,“有點兒。”
“要不然,帶你一塊過去?”
看傅梵逍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夏蝶忙道:“不用,公司裡還一堆事兒呢!如果你非要帶我出去,那就等咱們度蜜月的時候吧。”
說著她低頭看一眼隆起的小腹,“說不定那時咱們就能抱著他一起去了。”
“好。”傅梵逍的目光也落在她小腹上,笑得寵溺,“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買給你。”
經他這麼一提醒,夏蝶才想起來,下星期居然是她的二十五歲生日。
這也就意味著,兩人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生日,他沒辦法和她一起過了。
掩下心頭的失落,夏蝶撇嘴,“送什麼禮物得自己想啊,要是這種事情都要問當事人也太沒誠意了!”
傅梵逍伸手將她攬在自己大腿上,溫熱的掌心輕撫她小腹:
“好,那我就仔細想想,送一個特别有誠意的禮物給你。”
他說著在她額頭落上淺淺一吻,歉意道:
“第一個生日不能陪你一起過,我知道你一定很失望,我也一樣,但實在沒辦法,傅氏在海外的分公司出了點事,我必須馬上趕過去處理。”
夏蝶側臉將嘴唇蓋在他唇瓣上,“生日每年都有,今年的晚過幾天也無所謂,我等你回來一起過。”
傅梵逍反客為主地噙住她的唇,“好,我儘快。”
……
送走傅梵逍之後,夏蝶回到公司又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了黎家。
看看依舊沉睡的夏城,雖然一再地提醒自己要沉得住氣,但夏蝶心下還是一陣悲涼。
翻找出他給她的那塊懷錶,夏蝶拿在手裡反反覆覆看了無數遍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别之處。
薛敏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小蝶,上次你過來找我,因為我男伴在導致你匆匆離開,我一直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想約個時間過去找你一趟,就你父親的案子和你詳細地談一談。”
夏蝶喉頭一噎,“我父親他……”
聽夏蝶說完夏城的現狀,薛敏不免唏噓,“放心吧,明天我們把證據捋一下,你翻案應該不是問題,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說不定案子一了結,你父親就醒過來了。”
“承你吉言。”夏蝶想了想第二天的工作安排,“我明天還有個婚禮要完成,也就中間吃飯的時候才有點空餘,要不然明天中午十二點半吧,我們在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碰面。”
“好,我準時過去。”
……
第二天一早,夏蝶剛到公司樓下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厲琰。
他依舊保持著前一天的裝扮,深色羽絨服,黑色棒球帽,一手抄著衣兜站在寫字樓前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抽菸。
厲琰也是個帥哥,引得從旁邊經過的幾個小女生時不時地朝著他那裡瞟。
前一晚下了場小雪,剛剛被人踩過的地面上積成一小層薄薄的雪渣,夏蝶穿著平底靴走在上面,踩得腳下“嘎嘎”作響。
看到夏蝶,厲琰趕忙熄了煙小跑過來扶她,一開口就能把夏蝶給氣死,“你沒長嘴啊?叫我一聲不就行了?也不怕摔了?”
夏蝶有種想要弄死他的衝動,但看看他被凍得通紅的鼻頭還是忍了,“你來很久了?”
“沒多久。也就三五個鐘頭吧。”厲琰沒正形地說著,伸出右手攤開手掌,“東西呢?”
夏蝶垂眸看向他骨節漂亮的手掌,細長的無名指上還戴著她之前送他的那枚戒指。
“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厲琰從兜裡伸出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早好了。”
夏蝶看到他指頭上纏著紗布,明顯像是已經處理過,這才放心,把懷錶掏出來給他,小聲道:
“我昨晚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厲琰也看了兩眼,接著將懷錶塞進兜裡,“也說不定真沒什麼特别之處,等我訊息吧。”
他說著衝著她擺擺手,“上去吧,我走了。”
“你又要離開桐州?”
“也不一定,看那邊生意的情況。”厲琰說著看看四周,“快上去吧。”
看著夏蝶進了寫字樓,厲琰才又點了根菸,一邊抽一邊沿著馬路朝前面的地鐵站走。
去地鐵站有個必經的小巷,厲琰快到巷口時才意識到身後有個體型健壯的男人一直在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他不動聲色地回頭打量那人,可對方非但沒有躲閃的意思,反而迎著他的目光朝著他越走越快,陰鷙的眼神讓厲琰神經一緊。
這眼神代表了——是要對他下死手。
厲琰加快了腳步,將手上的菸頭一扔閃身進了巷子,與此同時他將手伸進兜裡,飛快地按開了兜裡的彈簧刀。
正當他貼著牆壁剛要探頭檢視外面的情況時,身後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他瞬間警覺,下意識一轉頭,尖銳的匕首已經朝著朝他的腹部猛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