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哪個不要命的敢湊上去。
剛才她被扶上去時狀態就很不對了,不少人都看到了,加上她嘴裡一直喊著薄總的名字,這會兒隻怕已經在會所裡小範圍的傳開了。
薄荊舟不耐煩的捏了捏眉心,“那就把那一層清空,這麼簡單的事還需要人教?”
“可是沈小姐那邊……”
沈小姐的吩咐是:門開著,看運氣。
這明顯是任她自生自滅的意思。
樓層清空,沒有旁人,那和沈小姐的吩咐豈不是有些背道而馳?
薄荊舟點了支菸,吞雲吐霧間,眸子微微眯了眯:“她的手是修覆文物的,應該乾乾淨淨,不該沾惹這些汙穢的事,而且今晚那麼多人都看到了簡唯寧的狀態,如果真出事,沈晚瓷這邊無法輕易脫身。”
經理一時也分不清薄總這是怕沈小姐脫不了身,還是想護簡小姐:“有您在,沈小姐哪怕再做的過火些,也能安然而退。”
“商場上風雲變幻,萬一哪天我護不住她了,這些就是紮向她的刀,”他低頭,翻看著自己骨節分明、修長勻稱的手。
薄荊舟雖然沒說話,但經理卻莫名冒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在坐上這個位置時,就已經將自己的好奇心給掐死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剛才已經是越距了。
隻實話實說道:“這件事,怕是瞞不住沈小姐。”
而沈晚瓷此刻正在楊夢辰的房間裡——
她聲音淡淡的:“我昨晚被人下藥了。”
楊夢辰驚訝的睜大眼睛,一臉無辜:“什麼時候?”
沈晚瓷將一份檢驗報告扔在茶幾上:“這份是我們昨晚包間裡酒水和杯子的檢驗報告,酒水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用的杯子,藥我已經讓人試驗過了,正好對得上最後你遞給我的那一杯,無論是藥效發作的時間還是症狀。”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楊夢辰要是再聽不出她的意思,那就太蠢了,她臉色一沉;“所以你懷疑是我給你下的藥?晚瓷,我們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的秉性如何,你難道不知道?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她說這句話時,經理正好從門外進來,“沈小姐,您這樣是問不出來有用的資訊的,得用點手段……”他看向楊夢辰,雖然在笑,但眼底全是冰冷的狠意,“比如對著眼睛噴辣椒水、牙簽挑指甲、傷口上撒鹽、用毛巾敷面再倒水……”
楊夢辰就是箇中規中矩的上班族,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光是聽著臉色就開始發白,尤其是她一上來就被和徐可、尹瑞溪她們分開了,保安還跟黑麪神似的杵在她面前,寸步不離的守了她差不多一整天,內心情緒早就崩潰了。
當即眼睛一紅,眼淚跟自來水似的就落了下來。
沈晚瓷抿著唇看了旁邊的經理一眼,那意思很明顯:怎麼哪都有你。
經理笑道:“是薄總讓我來的,他說别讓這種事兒臟了您的手。”
“……”沈晚瓷沉默半晌,突然起身往樓下走。
這行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經理一怔,跟上去問道:“沈小姐去哪?”
“狗男人突然不狗了,不是做了壞事在彌補,就是準備做壞事在愧疚,”她冷笑:“他把簡唯寧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