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穿著杏粉色婢女服,腰間繫著紅錦帶,身形纖細窈窕,面容姣好。
隻是霜華略高半頭,臉形微圓眉目清秀,對著薑舒時低眉斂目很是恭敬。
瑞雪生了一張鵝蛋臉,眉眼嫵媚胸脯飽滿,雖也垂著眼,卻時不時偷偷打量薑舒。
“你們便是母妃指派來服侍王爺的?”薑舒笑問。
霜華瑞雪聽後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是。”
她們沒想到,薑舒才剛進王府,便已知曉她們身份來曆。
與王府其他婢女不同,她二人是鬱崢成年開府時,毓貴妃親自挑選,從宮中指派來王府的。
說是服侍,實則是給鬱崢做通房侍妾,隻是鬱崢端持守禮,從未碰過她們。
王府中人心知肚明她二人的身份,平日對她們便敬上幾分。
可鬱崢一日未收她們,她們便還是婢女之身。如今薑舒進府,她們的處境便有些尷尬。
薑舒沒有再多問,緩聲道:“我這裡不用侍候,你們下去吃席吧。”
今日王府喜宴,下人亦可吃上一桌酒席。
薑舒已吃飽喝足,暫且不需要人侍候,讓楮玉檀玉也一併去了。
暮色漸沉,薑舒昨夜沒睡好,此時清靜下來隻覺得睏倦的緊,靠著床柱打起了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薑舒聽到動靜立時睜眼,抬眸望去。修長玉手輕挑開內室珠簾,身著喜服的鬱崢緩步走了進來。
見到凝望等待他的薑舒,鬱崢心頭一窒,喉間微滾,嗓音溫啞的喚了一聲:“舒兒。”
薑舒嬌羞迴應:“王爺。”
聽著溫軟似貓吟的聲音,鬱崢隻覺耳中酥癢一片,快步走到床前,在薑舒身旁坐下。
兩人離的極近,薑舒聞到了他身上淡淡酒氣。
“可是喝了很多酒?頭可難受?”薑舒關懷問,思索著可要叫人給他弄碗醒酒湯。
想來今日天賜良機,會有很多人想灌鬱崢酒,也不知他喝了多少。
鬱崢長吸口氣,道:“沒喝多少,大多都讓鬱源和周泊序替我喝了。”
今日大喜,他可不敢喝多,怕誤了正事。
暖黃燭光下,薑舒的臉被籠上一層暖色光暈,美的溫柔似水,讓人心神盪漾。
薑舒扶了扶頭上鳳冠,纖細脖頸被壓了一整日,十分痠痛。
鬱崢見狀,伸手給她摘了下來。
鳳冠落在手中那一刻,鬱崢也被它的重量驚到了,才知薑舒戴了一日有多辛苦。
放下鳳冠仔細一瞧,薑舒光潔的額頭都被壓出了紅印。
“怎麼不早些將它摘下來?”鬱崢心疼的用指腹輕撫她額上痕印。
薑舒抿唇道:“要你摘。”
新孃的鳳冠新郎摘,這是規矩。
鬱崢聞言自責道:“怪我回來太晚,讓你受累了。”
“不……不打緊。”
鬱崢目光灼灼,似粘在了薑舒臉上,看的薑舒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一月,你可想我?”鬱崢又坐近了些,牽著薑舒的手細細摩挲。
薑舒點頭,坦誠道:“想。”
鬱崢聽後唇角上揚,溫笑道:“我也想,很想很想你。”
“舒兒,你終於是我的妻了。這一天,我等了好久。”
鬱崢說著,長臂一伸將薑舒攬入懷中,在她額上輕落下一吻,以慰相思。
唇瓣獨有的溫軟觸感,令薑舒心尖一顫,一股奇異之感傳遍全身。
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薑舒吞了吞口水,緊張的手都不知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