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適的退後一步抽出手道:“在外面呢,讓人瞧見該說閒話了。”
“好,我們回去再說。”沈長澤心情大好,喉間溢位愉悅的低笑。
薑舒可笑不出來。
他把她當什麼不高興了就晾著,高興了就寵幸
薑舒心中氣惱,想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卻見前方的程錦初屢屢回頭偷瞧他們。
瞬間,她改了主意。
便是隻爭一口氣,今夜沈長澤也得宿在聽竹樓。
哪怕不與她同榻。
行至分叉路口,程錦初不死心的停下等沈長澤。
“時侯不早了,你們回去早些歇息。”留下這句話,沈長澤抬腳往聽竹樓走。
程錦初看著他的背影,面色僵白。
“娘,我困了。”晏歡揉著眼喊她。
程錦初回神,牽著兩個孩子進了攬雲院。
洗漱後晏歡恢複了幾分精神,纏著程錦初講故事。
程錦初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著跳動的燭火。
白燭淌淚,猶如她的心。
“娘講的故事沒有爹爹好,我要爹爹講。”晏歡不滿的控訴。
程錦初眸光微閃:“你想要爹爹”
“嗯。”晏歡點頭。
“那你就聽孃的話……”
程錦初喚來銀環,吩咐了她幾句。銀環詫異,不敢置信的看著程錦初,猶疑不決。
“一仆不忠二主,你想清楚。”程錦初不悅的警告。
銀環頭皮一緊,心中天人交戰。
夫人溫良謙和,從不為難下人,她不該坑害她。
可如今侯府是錦夫人掌家,侯爺也明顯偏愛錦夫人,加之子女傍身,錦夫人的地位無可撼動。
便是夫人往後生下子女,錦夫人的孩子也是嫡長子嫡長女……
她根本别無選擇。
聽竹樓。
薑舒與沈長澤在對弈,檀玉忽然進屋,滿臉不快。
“侯爺,銀環求見,說有要緊事。”
“何事”沈長澤手捏黑子盯著棋局思索,不以為意。
得到允許的銀環進屋,心急如焚的稟報:“侯爺,小姐肚子疼的厲害,吵著要見你。”
“怎麼回事方才不是還好好的。”沈長澤丟了棋子快速起身。
“快去請方醫女。”薑舒吩咐檀玉。
末了她遲疑了一瞬,決定跟去看看。
但沈長澤走的很快,將她遠遠甩在後面。
“晏歡怎麼了”一進屋子,沈長澤就急切詢問。
程錦初守在床邊,晏歡躺在床上捂著鼓脹的肚子直叫喚。
“爹爹,我肚子好痛,好痛……”
沈長澤聽的眉頭緊蹙,心揪成一團,坐在床前緩聲輕哄:“晏歡乖,方醫女馬上就來了。”
薑舒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打擾。
銀環偷瞟了一眼顰眉擔憂的薑舒,愧疚的低下了頭。
沒一會兒檀玉帶著方醫女來了,薑舒製止了她們見禮,讓方醫女趕緊進去給晏歡診治。
方醫女先摸了摸晏歡的肚子,又探了探脈。
“何故”沈長澤一直注視著方醫女,見她收回診脈的手立即追問。
方醫女回道:“小姐是吃多了,積食不化引起腹痛。”
“怎麼會積食,晚膳時我瞧她吃的並不多。”聞訊趕來的沈母覺得奇怪。
薑舒也頗為納罕。
所有人都看向程錦初。
她是晏歡的娘,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眾目睽睽之下,程錦初抿唇道:“我問過了,晏歡說她回來吃了半包酥糖。”
酥糖
聽到這兩個字,薑舒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