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謝昭昭身形一閃飛躍而出。
等陸景榮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聽到竹舍後頭髮出“哎呦”一聲慘叫。
他跑過去,就見一個身材瘦小猴兒似的人被謝昭昭踩在腳下。
“跑什麼?”謝昭昭冷聲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那被踩住的瘦猴兒掙紮著喊叫道:“哪裡來的山野土匪,敢在這兒耍橫,小心我告到官府,叫你們都去蹲大牢!”
謝昭昭眉心微微一頓,腳尖一踢,便叫那瘦猴兒翻了個身躺在地上。
陸景榮這麼一看,這人實在是獐頭鼠目看著不像好人。
而且全身動彈不得,姿勢還十分猥瑣怪異。
被點穴了?
謝昭昭蹲下身子,“誰耍橫?我們是這竹舍的主人,自己回自己家而已,你還告我?”
“放屁!”
那瘦猴兒大聲叫罵道:“這是老子的地方,什麼你們的家?”
謝昭昭“哦”了一聲站起身來,“我且看看裡面都有什麼吧。”
那瘦猴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詐了,當即便滿口汙言穢語一頓叫罵。
謝昭昭隨意抬腳踢起一塊土坯,準確無誤地塞進了那人嘴裡,叫罵聲頓時停歇,隻剩下嗚嗚嗚的哀叫聲。
陸景榮看著那瘦猴兒的慘狀挑了挑眉。
兩人進到竹舍之後,謝昭昭說道:“先生院內待會兒,我去找找看。”
陸景榮主動道:“我幫忙。”
謝昭昭詫異。
這陸景榮人送外號神仙子,敬的是他開口批命斷人未來,一雙妙手起死回生的本事。
但說起性子……根據謝昭昭最近這段時間瞭解,陸景榮其實有點呆,偶爾還有點死腦筋,總之是和旁人想的不一樣。
但也正是因為這些不同,倒顯得他更加純稚簡單,高風亮節起來。
因而翻别人家這種不太體面的事情,謝昭昭自然是自己去做,不好叫陸景榮搭手。
沒想到陸景榮竟然自告奮勇,倒是一下子顯出點兒樸素的煙火氣兒來。
看著陸景榮快步進了其中一間屋,謝昭昭也不多思忖,進另外一間屋去檢視。
沒一會兒,兩人翻完了都回到院內去。
陸景榮皺眉說:“發現一些硃砂粉末和符紙。”
“我這裡發現道士衣裳,拂塵,桃木劍和幌子。”
謝昭昭把幌子打開,上面暗戳戳四個大字——鐵口神斷。
這地方是那瘦猴兒的,又有這麼些個東西,謝昭昭心裡大致有數了。
所謂大仙,就是這個獐頭鼠目的瘦猴兒。
她把東西丟在地上,到那竹舍後面去,把瘦猴兒嘴裡土塊撥開。
“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子——啊!”
瘦猴兒剛要破口大罵,謝昭昭一巴掌揮過去,打的瘦猴兒下頜直接脫臼,慘叫連連,口水混合著泥汙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流出來。
看起來刺眼噁心。
陸景榮皺起眉頭别開臉。
但見謝昭昭好似沒什麼特别反應,又勉為其難地看過去。
謝昭昭淡漠道:“我這個人是沒什麼耐性的,脾氣也不好,你嘴巴這麼臭,我不介意抬抬手送你歸西,也好叫其餘人耳朵清靜。”
瘦猴兒大驚失色,眼珠子亂轉,嗚嗚求饒。
謝昭昭說:“想讓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我問什麼你老實回答,饒你條狗命。”
那瘦猴兒又立即點頭。
謝昭昭便把瘦猴兒的下巴推了回去,隨手拉了自己一截衣襬擦手。
“給。”
陸景榮忽然遞過來一方白色手帕,還帶著藥香。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