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言穿著休閒,從他臉上的皺紋可以看出,他這幾年在國外過得不錯,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隻有四十出頭,通身氣場成熟優雅。
“說吧,你想要什麼,”薄荊舟遞了支菸給他,又給自己點了一支:“放心,這個房間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監控,也沒有人在偷窺,無論你說什麼,都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
在沒見到人之前,他或許還有那麼幾分念頭,覺得他是想拿回在薄氏的股份,但見到他之後,這個念頭就打消了,而且剛才下車時,王大富給了他一份紀子言的體檢報告。
癌症晚期。
他綁架自己和晚晚,卻沒有勒索錢財,證明他要不不缺,要不沒打算治,那拿不拿回股份,也沒什麼用了。
而且那些股份,已經用來抵他貪的那筆钜款了,早就不是他的了。
“我隻是回來探個親,順便給自己選個好的墓地,落葉歸根,自古都有的情懷,倒是你,紀叔剛回來,你就……”紀子言的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落在牆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上,有些失望的道:“給我安了這麼大個罪名,真是好生讓我難過
不管薄荊舟說什麼,哪怕是用紀思遠的死來刺激他,他都是這副樣子,對自己做的那些醃臢事始終守口如瓶:“荊舟,還有18個小時,等我出去,叫上你爸媽,我們一起吃個飯啊,二十年沒見,我在國外這段時間沒有哪天不想……她的
“……”薄荊舟冷冷的瞧著他:“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他起身。
紀子言意味深長的感慨:“長大了,厲害了,還是低估了啊,不過你現在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你母親和你妻子能安全,全是因為綁匪心軟,要是再利落一點,我們對話前都得先燒個紙,點三炷香了
他微笑,神色間儘顯挑釁:“荊舟,你說綁匪現在後悔嗎?”
薄荊舟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也懶得似是而非:“如果你利落一點,計劃就不是這一個了
“哦,對了,聽說在喬家的訂婚宴上,出了一樁命案,”紀子言突然提了一句,隨後又感慨道:“人老了,就比較容易想起以前,那些不順心也愈發深刻,就想要那人把從手裡奪走的東西都還回來,包括人,還得跪著還,有誠意
“你做夢,”出了看守所,薄荊舟的眉就擰了起來,他問王大富:“昨天喬家的訂婚宴,出了命案?”
他不信紀子言會沒有目的的突然提起這事。
“沒聽到訊息,”王大富這兩天都在忙,哪有時間去關注無關緊要的喬家啊,“如果真是出了命案,那肯定被壓下來了,我馬上去查
薄荊舟:“嗯,儘快
這事是刑事案件,所謂的壓下來隻是沒上新聞,沒在外界傳開,但去過宴會的人肯定都會被警察召去錄口供,沒多久,王大富就問到了,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彙報過來的訊息,他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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