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笑了,說:“我當什麼事情呢,原來是請他們夫妻吃飯啊。我跟他們都很熟了,隻要你等下時間通知我一聲就可以啊。話說我也有段時間沒跟他們一起吃飯了,也想看看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孫守義笑了笑說:“他們似乎過得並不好,傅華現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沈佳說:“不會吧,他們夫妻挺恩愛的,不太會鬧彆扭吧?”
孫守義笑笑說:“傅華跟鄭莉是沒事了,關鍵是好像牽涉到傅華的前妻趙婷了。”
第二天,傅華來接了孫守義,孫守義說要頂峰證券看一看,傅華就帶著他去找到了談紅。
談紅看到了傅華,笑了笑說:“不要問我什麼,我這邊最近沒什麼動作的。”
傅華笑笑說:“是這樣子的,這位是我們海川市的孫副市長,他來是想瞭解一下海川重機股票目前的狀況。”
談紅笑著跟孫守義握了握手,說:“您好,孫副市長,我叫談紅,這裡的業務經理。”
孫守義笑笑說:“很高興認識你,談經理。”
談紅接著說道:“您想瞭解什麼呢?我知道的傅主任都知道了。”
孫守義笑了笑說:“我是想來問一下利得集團現在究竟是一種什麼打算啊,談經理能不能幫我們催他們一下,趕緊想辦法重組,再拖下去的話,我們海川市政府可就受不了了,怕到時候就隻能讓海川重機破產了。”
談紅看了一眼孫守義,笑了笑說:“孫副市長,您不要用破產來嚇唬我們,如果破產的話,大家都是一場空不說,你們海川市政府怕是也要跟著受牽連的。”
孫守義不由的讚賞的看了一眼談紅,心說這個女人真是夠厲害的,上來就識破了他是在拿破產嚇唬她,看來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啊。
孫守義笑了笑,說:“談經理真是夠精明,能看得出來我們市政府不忍心讓海川重機破產。不過這是沒被逼到程度,如果真要是逼到那種程度,我們就是不想讓海川重機破產,怕也是不能夠的了。我們總不能老是讓海川重機的工人圍著市政府來要工資吧?”
談紅知道孫守義這倒不是虛言恫嚇,便笑了笑說:“孫副市長您别急嘛,利得集團這邊出售股份隻是暫停,很快就會有新的行動的,不會讓你們海川市政府等太久的。”
孫守義說:“你讓利得集團加快一點進度嘛。”
談紅說:“行啊,我會催促他們的。”
當著孫守義的面,傅華倒也不好問談紅他們頂峰證券現在狙擊那個獵莊者到什麼程度了,這種事情涉嫌到違規,是不能在超過兩個人以上的場合談論的。隻好陪著孫守義又跟談紅閒聊了一陣,然後就告辭出來。孫守義看看時間尚早,就說他要去見個朋友,這一次他讓傅華將他送到了要去的地方,傅華就清楚孫守義這一次不是要去見林姍姍了。
到了地方之後,孫守義跟傅華說:“晚上帶著鄭莉出來一起吃飯吧,我昨晚已經跟沈佳說過了。”
傅華說:“那一會不用來接你了?”
孫守義搖了搖頭,說:“我中午估計會跟朋友一起吃飯的,吃完飯就會回家休息一下,你就不用費勁過來接我了,晚上直接去我家接我好了。”
傅華就調轉車頭回了頂峰證券,他總覺得湯言那邊暗地裡不知道在操作什麼,就想私下問一下談紅,究竟最近那個獵莊者有沒有新的舉動。
再次看到傅華,談紅笑了起來,說:“不是吧,傅華,你這是想我了還是怎麼了,怎麼又回來了?”
傅華開玩笑的說:“是想你了,不行啊?”
談紅扁了扁嘴,說:“你也就是鄭莉不在身邊的時候才敢膽子這麼大,你敢在她面前說你想我了嗎?”
傅華笑了笑說:“那我可不敢,我這是跟你開玩笑的了,我回來是想問一下,那個海川重機的獵莊者最近又沒有新的行動啊?”
談紅搖了搖頭,說:“那傢夥沉了下去,也不見他賣出股份,最近也沒有大宗的買入股份,現在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傅華愣了一下,按照他的想法,湯言就對不會靜止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如果表面上看上去他沒做什麼舉動,那就是說很可能湯言在暗地裡籌劃著什麼。
傅華看了看談紅,說:“你確定嗎?”
談紅說:“我確定什麼啊?”
傅華說:“你確定對方最近什麼舉動都沒有嗎?”
談紅說:“我確定,我們頂峰證券最近一直在盯著海川重機這隻股票呢,最近一個階段確實沒見過這隻股票有什麼異動,估計那個獵莊者是想跟我們比耐性,看看誰先沉不住氣。”
傅華眉頭皺了起來,說:“不會這麼簡單吧?是不是你們太輕視這個傢夥了?”
談紅看了看傅華,說:“你想說什麼啊?”
傅華說:“這個不符合常理啊,我記得你說過,那傢夥的資金不能長時間的放在股市裡,肯定會急於出手的,可是最近股票沒什麼異動,難道對方會就這麼讓資金在股市沉澱下去?”
談紅神色也緊張了起來看,傅華說的是很有道理,對方絕對不可能讓資金就這麼沉澱下去,要麼對方意識到跟頂峰證券這一邊是一場持久戰,他不能就這麼僵持下去,那他就隻能認賠出局了;要麼對方有更大的圖謀,把資金繼續深埋下去,等著時機一到,他就會從潛伏的狀態當中躍起,從頂峰證券這邊謀取更大的利益。
海川重機股票最近一直沒有大的異動,對方認賠出局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那剩下來的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對方潛伏了下來,準備伺機而動,好從頂峰證券身上謀取更大的利益。
談紅有點沉不住氣了,她對傅華說:“你先坐下,我先看看海川重機的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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