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真是會弄人啊。
不過曉菲的話在傅華聽來也是有道理的,他內心中確實是把曉菲作為了填補內心空虛的備胎,他確實也從來沒把曉菲放在第一的位置上,因此傅華心中也沒有怨恨曉菲拒絕自己的意思,他隻是感到意外而已。
意外過後,傅華也慢慢品出來了,其實自己前後所找的這兩個女人性格方面是有點相似的,而自己在這兩個人面前都是處於一個被動的地位。趙婷和曉菲都是很強勢的女人,雖然她們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曾經小鳥依人,可是從頭至尾,在跟自己的關係當中,這兩個女人都是處於主導地位的,她們想要自己的時候,她們是可以捨棄一切代價,甚至自尊,也要跟自己在一起;她們不想要自己了的時候,馬上就可以轉身而去,將自己棄之若敝。這要和不要的過程中,她們根本就不顧慮自己的感受。
想明白了這一點,傅華不僅苦笑了一下,心說我這算是什麼?她們的玩具嗎?這女人啊,還真是捉摸不透。希望自己未來不要再去招惹像這兩個女人一樣強勢的女人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也讓傅華感到了釋然,原本在曉菲拒絕他的時候,他心中還認為自己又辜負了一個女人,還在想要不要將曉菲追求回來,現在他覺得彼此放手,也許是這段感情最好的結局。
正在傅華胡思亂想之際,門被敲響了,傅華喊了一聲進來,雲龍公司的錢總推開門走了進來。
傅華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錢總,有些意外地站了起來,笑了笑說:“錢總什麼時間到北京來了?”
錢總笑著跟傅華握了握手,說:“剛到,這幾天準備住在海川大廈,就先過來看看傅主任了。”
傅華跟錢總雖然認識,卻隻是因為上一次錢總跟著穆廣一起進京的緣故,彼此並沒有什麼互動,便以為錢總是想來找自己安排住宿的房間的,他覺得看在穆廣的面子上也是應該給預安排的,就笑了笑說:“錢總還沒安排好房間吧,我給下面總檯打個電話,讓他們給你安排。”
錢總笑了,說:“這個就不用麻煩傅主任了,我的助理在下面登記房間呢。我是想上來看看傅主任的。”
傅華看了看錢總,他和錢總之間似乎並沒有這種專門上來看望的交情,心中就懷疑錢總是為了别的事情而來,難道他是因為自己向金達反映白灘村和雲龍公司發生爭執而來興師問罪的?不過看上去也不像,錢總臉上一片祥和,還真像專門來找自己話家常的。
傅華心說管他呢,反正我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便笑了笑說:“錢總,這一次進京是為了什麼大買賣啊?”
錢總笑笑說:“為了公司上的一些事情,進京來拜訪幾個朋友,都是些麻煩事,不是什麼大買賣。”
傅華笑笑說:“不過,錢總在海川那邊的生意卻是越做越大啊。”
其實在穆廣進京的那一次,傅華就感覺到錢總將會在海川有所發展,不然的話錢總也不太會跟著穆廣跑前跑後的。後來發生的事情也確實印證了這一點。
錢總笑笑說:“那是穆副市長非要我去海川發展的,彼此都是老朋友了,不好推辭,隻好弄點項目過去充充數。”
傅華笑笑說:“五億的項目在錢總來說隻是充充數,你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錢總笑了起來,說:“傅主任是在笑話我吧?五億在普通人眼中也許是一個了不得的數字,在你這個通彙集團的駙馬爺眼中,應該是不止一曬的。”
傅華笑笑,頗有意味的端量了一下錢總,說:“看來錢總摸過我的底細啊,不過你的資訊要更新啦,我已經不是通彙集團的駙馬爺了。”
錢總笑了笑,說:“反正傅主任是見過世面的,不會為了我的五億投資而感到驚訝。誒,傅主任對我處理我們公司跟白灘村的爭執還算滿意吧”?
錢總果然是為了白灘村的事情而來,傅華有些困惑,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風波也被壓了下去,這傢夥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乾什麼?
傅華笑了笑說:“錢總真是會說笑,我傅華算是什麼人啊?這件事情輪得到我滿意嗎?”
錢總笑了笑說:“傅主任,你就别在我眼前裝了,我跟你說,公司那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傅主任跟白灘村村長張允關係那麼密切,所以呢,做事就有些莽撞,不過我們知道後也做了一些彌補。”
傅華笑了,說:“我跟張允確實關係不錯,我也知道雲龍公司對他家裡做了一些彌補,錢總,你手段很高超啊,把彌補工作做到了張雲小兒子的身上,讓他也說不出什麼來,我很佩服啊。”
錢總笑了笑說:“傅主任滿意就好,你要知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要想做成一點事情,難啊,就說白灘村這塊地吧,我們公司明明就按照市場價付了地款,可是海平區政府偏偏壓低了給農民的征地補償價格,結果惹出這麼多事情來,還讓傅主任也跟著生氣了。”
傅華笑笑說:“我本是局外人,根本就沒什麼滿意不滿意的。”
錢總笑著說:“可是傅主任跟上面的關係不錯啊,你看你跟金達市長把情況一反映,我們公司就得費事費錢來滅火。”
傅華笑了,看著錢總說:“我才弄明白錢總你今天的來意,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錢總笑著搖了搖頭,說:“傅主任,說起來我們很早就認識啦,應該算是朋友了吧?我今天來並沒有什麼興師問罪的意思,隻是覺得我們既然是朋友,原本可以直接溝通的,沒必要非要通過上面吧?你這一通過上面,我很多事情都不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