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屯笑笑說:“行啊,我讓秘書通知康盛集團一聲,我晚上會去參加這個酒會的。”
鄭勝說:“那謝謝秦副書記了。到時候我希望秦副書記幫我在劉康面前引薦一下,最好是能安排在一起坐一坐。”
秦屯說:“引薦一下倒是可以,不過這個新機場項目一直在徐正的把持之下,這家集團能中標,肯定與徐正有莫大的關係,怕是到時候他不一定同意會跟你見面啊。”
鄭勝說:“我想他不會這麼不識趣,徐正雖然是市長,可也不能什麼事情都幫他做,他如果懂得人情世故,一定會同意的。”
秦屯說:“那好吧,我跟劉康說就是了。”
鄭勝說:“不過還有件事情我要事先跟你說一聲。”
鄭勝就講了他跟吳雯之間衝突的大體經過,不過他對自己加害吳雯和吳雯找人報複自己的細節語焉不詳,隻是說起了衝突,然後被吳雯教訓了一下。
說完經過,鄭勝說:“你替我跟劉康道個歉,就說我已經知道錯了,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機會,化解矛盾,共謀發展。”
於是這才有了秦屯來參加酒會,又在酒會上跟劉康談起分包項目的事情。
劉康在腦海了很快思索了接納鄭勝的利弊,鄭勝是一個被打趴了的對手,能夠找到市委副書記搭線跟自己認識,說明這傢夥是要向自己投降,這樣一個人用起來會很聽話的。
劉康笑笑說:“秦副書記說的朋友是海盛置業的鄭勝吧?”
秦屯笑笑,說:“看來劉董知道鄭勝這一號人物,倒省得我介紹了。不知道劉董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坐一坐,吃頓飯什麼的?”
劉康笑了,說:“可以啊,多個朋友多條路,要不什麼時間安排他來西嶺賓館坐一下好了,我請客。”
秦屯笑笑,說:“劉董果然是大地方來的人,有雅量,回頭我就跟鄭勝說一聲,讓他登門拜訪。”
劉康說:“那我就恭候了。”
這是一曲終了,徐正和吳雯停下了舞步,相攜退出了舞池。
劉康笑著說:“想不到徐市長舞跳得這麼好。”
徐正笑笑,說:“讓劉董見笑了,我這舞隻是應付場面而已。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劉康笑笑說:“徐市長就多玩一會嘛。”
徐正搖了搖頭,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吳雯笑笑說:“我送你,徐市長。”
劉康看了看吳雯,笑著說:“行啊,小雯,你送送徐市長。”
吳雯就陪著徐正往外走,一直送徐正到他的轎車旁邊,吳雯笑著伸出手來,說:“”感謝徐市長今晚的光臨。
徐正握住了吳雯的手,感覺到吳雯手心裡有一張卡,便在手收回來的時候,將卡握到了自己手裡。
徐正笑笑說:“好了,回去吧。”
徐正上車離開了,吳雯又回到了酒會上,這時秦屯和李濤見徐正離開,便紛紛告辭,劉康和吳雯就送他們到了門口。在門口,看著二人離開後,劉康看著吳雯,問道:“剛才跳舞的時候徐正跟你提出來他的要求了?”
吳雯點了點頭,說:“提出來了,我把我房間的門卡給了他,我想今晚他就會過來的。”
劉康歎了口氣,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吳雯知道劉康心裡彆扭,就換了話題,問:“剛才我跳舞的時候,看你跟秦屯說得很熱乎,他說了些什麼啊?”
劉康笑笑說:“你猜都猜不到他找我談什麼了。”
吳雯笑笑說:“他談了什麼?”
劉康說:“他是替鄭勝來求和的。”
“鄭勝?”吳雯驚訝的叫了起來,“就是找人來撞我車的那個鄭勝?”
劉康說:“對啊,他想參與到新機場項目當中去。”
吳雯看了看劉康,說:“那乾爹你答應了?”
劉康說:“我同意跟他見面坐一坐,怎麼小雯你現在還介意這件事情嗎?我想我已經給他足夠的教訓了。”
吳雯笑了笑,說:“無所謂了,隻要他不跟我們搗亂,乾爹要用它就用他吧。”
徐正和一些市裡面的主要領導離開了,酒會失去了中心人物,客人們就陸續散了,吳雯和劉康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吳雯衝了澡,穿了睡衣,關了燈躺在了床上,她不知道徐正什麼時間會來,既然她已經答應了他,她希望儘快將這個承諾兌現,因此此刻她是盼望著徐正早一點來的。
當然吳雯並不是像渴盼情郎到來一樣盼望徐正的到來,她隻是覺得這是兩人之間的一種交易,她希望早點把這個交易條款完成而已。
就在吳雯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了,徐正壓低了聲音說:“酒會散了吧?現在去你那裡可以嗎?”
吳雯笑了,徐正這樣做讓她感覺很鬼祟,說:“來吧,我在房間裡等你。”
徐正說:“好的,我就在賓館外面,馬上就進去。”
吳雯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她此刻的心情很平靜,甚至有些冷淡,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一個打扮得有點怪異的人走進了西嶺賓館。他戴著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衣領豎了起來,這副打扮讓人很難看到他的臉是什麼樣子的。怪客進門後絲毫不旁顧就直直的向電梯門走過去,電梯門打開後就急忙閃進去了。
吳雯聽到門打開了的聲音,她的眼睛習慣了黑暗,她看到了徐正熟悉的輪廓,知道她等的人來了,便伸手去床頭那裡要開燈。
“别開燈,”徐正低聲說,這倒不是他看到了吳雯要開燈的動作,而是他進門就不自覺的說出了他內心中對這一刻又期盼又恐懼,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讓自己曝露在燈光下,反正潛意識當中他是不願意麪對即將發生的事情的,彷彿隻要不開燈,黑暗就可以吞噬和化解這所有的一切。
吳雯縮回了按向開關的手,她心中暗自嘲笑徐正的虛偽,做都做了,偏偏還不敢在見光。她不知道徐正下一步要做什麼,便靜靜的躺著,等著徐正進一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