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胡瑜非通完話之後,傅華看了看湯曼,笑了笑說:“我明天上午要去北京市政府見李廣武副市長,你跟我一起去吧。”
傅華要帶湯曼去見李廣武,是覺得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身邊,事情會好辦的很多,起碼女孩子會起一個緩衝的作用,不會讓他跟李廣武直接衝突起來。再說了,李廣武外號老色胚,湯曼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場的話,李廣武也好說話些。
湯曼皺了一下鼻子,說:“誒,傅哥,我是人事總監啊,你讓我陪你去見李廣武算是怎麼一回事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什麼人事總監啊,我當時主要是因為你在處理人事招聘的事情,臨時給你按了那麼個職務。你現在還在試用階段,,還沒定崗呢,什麼地方用到了,你就要做什麼的。”
湯曼扁了一下嘴,說:“傅哥,我發現你請我真是賺大了,熙海投資還什麼都沒有呢,你就把我支使的跟什麼一樣,我真是虧大了。”
傅華說:“那你到底想不想乾了啊?不想乾的話,可以走人的。”
湯曼笑了,說:“乾,怎麼不乾啊,我跟你說你想攆我走是沒門的。”
第二天上午九點,傅華和湯曼出現在了北京市副市長李廣武的辦公室。李廣武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個子不高,長了一副大眾化的臉。傅華在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李廣武剛看到他的時候眉頭是皺了一下的,顯然李廣武並不歡迎他的到來,
不過在看到緊跟在傅華身後的湯曼的時候,李廣武的眼睛就亮了,居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迎著他們走了過來。傅華心中暗自好笑,李廣武這個老色胚的外號還真是名符其實啊,他看到漂亮女人果然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傅華和李廣武走到了一起,李廣武笑著跟傅華握了握手,說:“你好,你是熙海投資的傅華先生吧?”
傅華笑了笑說:“是我,您好,李市長。”
握完傅華的手,李廣武隨即就向湯曼伸出了手,笑著說:“這位漂亮的小姐是?”
湯曼落落大方的跟李廣武握了握手,甜笑了一下說:“您好李市長,我是熙海投資的湯曼。”
湯曼這一笑,把李廣武的三魂七魄給笑掉了一半,他一隻手握著湯曼的手,另一隻手居然去撫摸湯曼的手背起來,嘴裡連聲說:“好,好。”
傅華看到李廣武這個老色胚這麼失態,他心中就有些擔心湯曼的脾氣忍受不下李廣武的這種做法,就趕緊嗯哼了一聲,說:“李市長,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彙報一下熙海投資關於天豐源廣場和豐源中心這兩個項目的進展情況。”
傅華這麼一說,李廣武也意識到他有些失態了,他畢竟是一位北京市的高級領導乾部,平常也是很謹慎的,因此馬上就鬆開了湯曼的手,笑了笑說:“傅先生,湯小姐,我們坐下來談吧。”
李廣武就把傅華和湯曼領到了沙發那裡坐下來,傅華注意到這個時候李廣武的神態已經嚴肅了起來,甚至還可以的跟湯曼坐的有一點距離,他心裡不禁暗自折服,難怪這個李廣武能做到北京市副市長這個副省級的職務,這傢夥的自製力確實是很強大的。
男人沒有不好色的,李廣武剛開始那樣子對待湯曼顯然是一種男人好色的極致表現。但是李廣武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自己調整回正常的狀態,這就是很難做到的了,傅華心裡就明白他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點平庸的男人,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對手。
傅華就笑了一下,說:“李市長,我把我們熙海投資購買天豐源廣場和豐源中心這兩個項目的狀況跟您彙報一下。”
李廣武點了點頭,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傅華就開始講了他們熙海投資購買這兩個項目的經過,已經他主動要求付清欠繳的土地出讓金卻被周永信給拒絕了,結果北京市國土局卻以他們不能及時繳清土地出讓金為由,將土地給收回去了。
傅華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李廣武,有些憤慨地說:“李市長,我覺得北京市國土局的周永信局長的做法實在是有些不可理喻,他拒絕我們付款在先,又以這個理由收回了我們項目的土地,哪有這麼子的啊?”
李廣武微微笑了笑說:“傅先生,這件事情周永信局長跟我專門彙報過的,情況我很清楚,我想我們北京市國土局的做法是合法合理的,而你對這件事情的理解是有些偏差的。國土局拒絕熙海投資的付款,是因為天豐源廣場和豐源中心這兩個項目的土地出讓金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初合同約定的付款時間了,因此北京市收回土地隻是按照合同的違約條款執行而已。我認為沒什麼問題啊?”
湯曼笑了一下,說:“可是李市長,熙海投資是剛接手這兩個項目的,接手之後馬上就安排要付清欠繳的土地出讓金的,我們已經儘到了應儘的義務了,憑什麼國土局還要將土地收回去啊?”
李廣武有意的把眼神閃開了,他不去看湯曼,而是看著傅華說:“我覺得這個問題要怪的話,就要怪你們熙海投資自己了,你們在購買這兩個項目的時候,為什麼不評估一下這其中的風險呢?前面的發展商明顯已經違約了,這你們是應該知道的啊?你們知道卻仍然選擇購買,風險可就要自負了。”
傅華心裡暗自叫苦,一個色鬼不去看美女,說明這傢夥心意已定,是非要將土地給收回去不可的,看來今天是不用指望李廣武改變心意了。
湯曼卻依然不肯罷休,說:“李市長,您這麼說就有些強詞奪理了吧?你們政府在之前那麼長時間之內,對前面的發展商違約行為都不聞不問,而我們熙海投資一接手你們就來要收回土地,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