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心中是很想幫助楊誌欣找出這份證據的,但是他心中對此卻是毫無頭緒的。雖然黎式申那一次到北京跟他見面,最終跟他達成了和解,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黎式申就信任他到交證據給他保管的程度。
傅華搖了搖頭說:“楊書記,黎式申那次到北京來是想查證他有沒有被羅宏明舉報到紀委的,並沒有把能證明雎心雄犯罪的證據交給我保管。”
“真的嗎?”楊誌欣盯著傅華的眼睛問道。
傅華對楊誌欣這麼問就越發的不高興了,他說:“楊書記,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您懷疑證據在我手裡我卻不想交給您嗎?要是這樣子的話,當初羅宏明寄來的舉報資料我也不會交給胡叔了。”
胡瑜非看到了傅華的不高興,笑著打圓場說:“傅華,你先别激動,不是誌欣懷疑你什麼,而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重要,他不得不在跟你確認一下而已。”
楊誌欣也笑了笑說:“是啊,傅華,這份證據是能不能徹底扳倒雎心雄的關鍵,我太關切了,所以就多問了幾句,沒别的意思,你千萬别放在心上。”
傅華心說你們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內心中是不是這麼想的。傅華知道這倆個傢夥都是老狐狸級數的狡猾人物,很難說自己不會被他們賣了還要幫他們數錢。不過雖然心中有所警惕,傅華卻不能露出有所不滿的樣子,他現在跟這兩隻老狐狸已經站在同一條船上了,要面對的是同一個強勁的對手雎心雄,隻有同心對敵才能有勝算的。
更何況這兩隻老狐狸本身就擁有強大的勢力,傅華也沒有可以表達對他們不滿的實力,審時度勢之下,他也隻有把心中的不滿壓下去了。
傅華就笑了笑說:“我沒事的,楊書記。不過黎式申確實沒留什麼東西給我的。”
胡瑜非眉頭皺著說:“既然這份證據不在傅華這裡,黎式申的家裡和親信那裡也都沒有,那黎式申會把證據放在哪裡呢?”
楊誌欣說:“我想這份證據肯定在某個人的手中,這個人要在黎式申出事之後有能力將這份證據公開,從而揭發雎心雄的罪行。”
傅華說:“我想黎式申的家裡和他的親信那裡沒有這份證據是很正常的,黎式申是老刑警出身,辦案經驗豐富,不會想不到雎心雄會從他的家庭和親信入手尋找這份證據的。所以我猜測這份證據應該是被黎式申放在了一個他信任卻不會引起雎心雄注意的人的手中的。”
“黎式申信任,卻不會引起雎心雄的懷疑,這個人會是誰呢?”胡瑜非自言自語道。
傅華說:“現在問題是我們三個人對黎式申的情況都不熟悉,這個人究竟是誰憑空想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胡瑜非看了看楊誌欣,說:“誌欣啊,還是動用一下你在嘉江市的關係,查一下黎式申的人際圈子,看看有沒有哪個人在這個圈子裡很不起眼,但跟黎式申的關係卻是相當緊密的人。”
楊誌欣點了點頭,說:“這個我會安排人去查的。”
胡瑜非又轉頭看了看傅華,說:“傅華啊,就像我們急切地想要找到這份罪證一樣,雎心雄肯定也在瘋狂地尋找這份證據。你現在已經成為了這件事情的核心人物了,我想雎心雄可能也會懷疑黎式申最後把證據托付給了你,所以今後一段時間你的安全將會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傅華笑了一下,說:“但是這份證據真的不在我這裡,雎心雄就是找我也是沒用的啊?”
楊誌欣搖了搖頭,說:“證據現在不在你這裡,不代表將來就一定不會到你的手裡。雖然不排除有你說的那個被黎式申信任卻不會引起雎心雄注意的人的存在,但是綜合分析下來,我還是覺得這份證據最終還是有可能會送到你手中的。”
傅華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吧,嚴格意義上講,我應該算是黎式申的對手,而非朋友的。”
胡瑜非點了點頭,說:“我同意誌欣的觀點,有些狀況之下,對手是比朋友更加值得信賴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目前可能是最危險的了。”
楊誌欣說:“瑜非啊,現在的傅華是絕對不能出什麼問題的,你看我是不是從豐湖省調幾名武警過來保護傅華的安全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楊書記我知道您是關切我的安全,但是調武警過來這也太誇張了吧?我一個小小的駐京辦主任,走到哪身後都跟著幾名武警,知道的人會知道他們是在保護我,不知道的還不認為我是被抓的罪犯啊?”
胡瑜非笑了笑說:“武警是有點誇獎了,誌欣,要不這樣吧,我聘用幾名安保公司的保鏢來保護傅華好了。”
傅華說:“胡叔,真的沒必要,我想雎心雄也不敢在北京乾出綁票殺人這種事情吧?頂多我最近出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就是了。”
胡瑜非說:“可是傅華,這樣子還是不保險,我可不想看到你出什麼事情的。”
“不會的,胡叔,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的。”傅華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看是馮葵的號碼,這個電話他可不敢在楊誌欣和胡瑜非這兩隻老狐狸面前接,就按了拒接鍵。
胡瑜非看了傅華一眼,說:“誰的電話啊?”
傅華說:“單位的,可能有事請找我。”
胡瑜非說:“我和誌欣想要瞭解的情況都瞭解的差不多了,你如果有事情就先去忙吧。”
傅華想想自己留下也確實沒什麼用處了,就說:“行啊,楊書記胡叔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