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闆因此就覺得他有必要再走趟北京了,他要拿出他的商業手腕來對付歐吉峰了,而這一方面何飛軍顯然不是歐吉峰的對手。現在何飛軍一見面就說歐吉峰所說的是合理的,越發讓吳老闆覺得他這一趟北京之行來的是很正確的,何飛軍這個傻樣根本就是掉進了歐吉峰圈套裡面去了的。
何飛軍看了看吳老闆,疑惑的說:“應該不會吧?他昨天跟我說的很合情理,我覺得他不像是要在敲竹杠的意思。”
吳老闆笑了笑,說:“何副市長,你不要再幫他說話了,你一向是在官場,並不懂得商人的心理。現在歐吉峰是看出來你急於成為這個營北市的市長,為了這個你什麼都肯答應,這對他來講就是一個多賺錢的機會,作為一個商人,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何飛軍不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的,但是他覺得即使歐吉峰是想多賺他一百萬,他如果能夠早一點成為營北市的市長的話,他也就可以靠營北市市長的權勢早點把這一百萬賺回來的。
他看著吳老闆笑了一下,說:“吳老闆,你不要單純的去算經濟賬,我們還要算政治賬。我能夠早一點成為營北市的市長,也就能早一點的從這個職位上獲取回報。另外一點,早一點占住這個位置,也能減少一些變數吧?”
吳老闆看何飛軍似乎是認定了要多給歐吉峰一百萬這件事情,心裡暗道你花别人的錢倒是不心疼,但這錢是老子一分一厘賺出來的,老子卻不能讓這錢白白的便宜了歐吉峰。他也知道勸說不了何飛軍,就笑了笑說:“好了,我們不用爭了,等一會兒歐吉峰會過來跟我碰面的,到時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一看就明白了。”
何飛軍還是有些擔心,他擔心吳老闆如果不付歐吉峰這一百萬的話,歐吉峰會翻臉不幫他爭取這個市長了,他說:“吳老闆,那你可要拿捏好跟他交涉的分寸啊。”
吳老闆笑了笑說:“我有數的。”
過了半個小時之後,歐吉峰到了,看著吳老闆笑了笑說:“老吳啊,一百萬而已,何必親自來送呢?”
吳老闆笑了,說:“老歐啊,我不是來送錢的,你這事辦的可不仗義啊,說得好好的三百萬讓何副市長成為營北市的市長。現在三百萬已經給你了,你怎麼還要跟我們在要一百萬啊?”
歐吉峰苦笑了一下,說:“老吳啊,這你可誤會我了,我是想讓何副市長再等等的,可是何副市長心急,非要我再去找我的朋友出面,我跟他再要一百萬做見面禮,這不過分吧?”
吳老闆笑了笑說:“老歐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再等等,等到什麼時間去啊,當初我們可是談好了時間的。你的朋友究竟是什麼意思啊?怎麼會這麼言而無信啊?我雖然不是官場中人,但是我覺得這官場實際上跟商場是沒有多大的區别。商場中人講究信譽,難道官場中人就不需要講究信譽了嗎?”
歐吉峰看吳老闆處處針對他,就知道事情有點麻煩了,這吳老闆對他是有了不滿的,就辯解說:“老吳啊,不是我朋友不講信譽,而是這中間東海省書記易人,原本的一些事情就可能會產生一些變數……”
吳老闆笑了笑,打斷歐吉峰的話說:“老歐啊,你不要給我找這麼些理由了,東海省的書記易人是不假,但是就你朋友那個職務,難道說現在的東海省書記敢不買他的帳嗎?”
歐吉峰說:“那當然不會了。”
吳老闆說:“這不就得了嗎?這本來就是你朋友一句話的事情,怎麼還要一百萬去啊?難道說你的朋友準備一件事情收兩筆錢?生意可沒這麼做的。”
歐吉峰看了看吳老闆,說:“老吳啊,你别老說生意生意的。不要把官場上的事情跟商場混為一團,這裡面的規則是不一定的。這兩者之間可畫不上等號,現在是事情增加了難度,多收一點錢也無可厚非的,可不能說是我的朋友一件事情收兩筆錢的。”
吳老闆說:“老歐啊,我們當初講好的可隻是三百萬你讓何副市長坐上營北市的市長的,可沒講什麼難度不難度的。再說了你所謂的難度不就是你的朋友多打一個電話嗎?這多打一個電話你就要我一百萬是不是也太狠了點啊?”
歐吉峰說:“狠嗎,我倒覺得很便宜了,我朋友出面說一句話難道就僅僅值一百萬嗎?我跟你說,這也就是因為我的面子,換了别人就是拿再多的錢,我朋友也不會出面的。”
這時何飛軍在一旁看兩人越說越僵,怕兩人真的鬨翻了,就趕忙插嘴說:“好了兩位,你們先冷靜一下好嗎,我們來是商量怎麼解決問題的,可不是要來吵架的。”
吳老闆看了看何飛軍,說:“何副市長,我也不是來吵架的。不過事情沒這麼做的,事情講得好好的,三百萬換一個市長,憑空多出來一百萬算是怎麼回事啊?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的,否則就會不斷地有這樣那樣的事情出來,然後再跟我們不斷的要錢的。”
歐吉峰不滿的說:“誰跟你不斷的要錢來了?這一百萬不是何副市長催的急,非要我去找我的朋友,我才不得不加上的嗎?”
吳老闆笑了起來,說:“老歐啊,我們都是商場中人,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法就沒意思了吧?你當我不知道你是看透了何副市長記者要做這個營北市市長,才會故意誘導他自己提出這個要你朋友再出面打招呼的意見的嗎?”
歐吉峰臉上紅了一下,心說姓吳的果然是商場廝殺過年成精人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實意圖,他說:“老吳啊,你這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沒這種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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