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不高興的說:“别跟我耍貧嘴了,趕緊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傅華說:“市長,是這樣子的,昨晚何副市長在海川大廈附近的洛天酒店找小姐被抓了個現行。”
孫守義驚訝的說:“什麼,這傢夥跑去北京找小姐,他可真有出息啊。”
這一刻孫守義意識到這個何飛軍原來私底下也有花花腸子,也是一枚好色之徒,他開始重新審視何飛軍和顧明麗之間的關係了。一直以來關於何飛軍和顧明麗之間的關係,孫守義是傾向於何飛軍是被顧明麗引誘、被顧明麗逼迫,才最終不得不娶了顧明麗的。
但今天孫守義才知道這個何飛軍是一個色中餓鬼,居然一到北京就去找小姐,他跟顧明麗究竟是誰引誘誰就很難說。也許在顧明麗和何飛軍之間,顧明麗隻是一個被動者,而何飛軍才是那個操控的人。
想到這裡,孫守義後背就有些發涼,他沒想到曾經被他依賴為親信的傢夥居然是心機這麼深沉的一個人,特别是這傢夥很可能主使安排了跟蹤他的活動,更是讓孫守義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恐懼感。他有點慶幸及時發現了這一點。
孫守義接著問道:“傅華,你說他被抓了個現行,是你把他撈出來的?”
傅華說:“是的,市長,抓他的正好是海川大廈這邊轄區派出所的民警,我跟他們的關係還不錯,他們就給了我一個面子,交了三千塊罰款,就把何副市長給放了。”
孫守義恨恨地說:“你撈他乾嘛,讓他被抓走得了,這種敗類留下來除了丟我們海川市的臉之外,還能有什麼用?”
傅華說:“市長,如果放任警方將他帶走的話,恐怕我們海川市馬上出大名了,副市長找小姐,網絡上一定會轟動的。”
孫守義苦笑了一下,說:“這傢夥因為跟顧明麗結婚已經轟動了一次了,虱子多了不咬人,也不在乎多這一次了。”
孫守義心中是多少有點遺憾這件事情沒有在北京鬨開的,如果這件事情在北京鬨開了,海川市就會被輿論逼著對何飛軍采取措施,那樣子何飛軍就不僅僅是被調整市長分工了,而是會被處分,甚至都有被免除副市長職務的可能的。
雖然海川市會因此而蒙羞,但是孫守義卻可以藉此擺脫何飛軍這條潛伏在他身邊的毒蛇,相對來說這對孫守義是利大於弊的的。被這條毒蛇時時窺探,隨時都有被咬傷的危險,這個滋味對孫守義來說並不好受。
現在事件並沒有鬨開,那海川市市裡面再來處理何飛軍這件事情要考慮的因素就跟鬨開了截然不同了。鬨開了是要給公眾一個交代,減少事件的負面影響;而沒鬨開則是要儘量保住海川市的臉面,不要丟臉丟到首都去,也就是說可能需要維護何飛軍,維護這件事情不好被公開了。
相應來說,沒鬨開反而是一個難題。鬨開海川市丟臉隻是一陣,沒鬨開則是要時時擔心被髮現,要想辦法儘量不被髮現,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處理起來並不容易。
傅華說:“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那市長,接下來要怎麼辦?”
孫守義說:“何飛軍呢?讓他跟我講話。”
傅華說:“他剛才離開了我的辦公室,您等一下,我馬上去找他。”
孫守義說:“不用了,我一會打他的手機好了。誒,他今天不是要去中央黨校報到嗎?真是諷刺,居然讓這個不著調的東西進中央黨校學習。”
傅華說:“他今天是要去中央黨校報道的,剛才他在我這裡,是想阻止我把情況跟您彙報。”
孫守義越發的惱火,說:“他敢,出了事就想遮掩,他遮掩得住嗎?傅華,你這件事情做得很好,這種事情可不能遮掩,越遮掩以後越麻煩。一會兒你該送他去中央黨校報道就送他去報到,那是已經定好的事情,不容改變。等回頭我會跟金達書記研究一下,看要如何來處分何飛軍。”
傅華說:“好的,一會我會找到何飛軍安排送他去中央黨校學習的。”
孫守義說:“行啊,你看著辦吧。我要打電話給何飛軍,訓一訓這個混賬的東西。”
掛了傅華的電話之後,孫守義轉頭就撥打了何飛軍的電話,何飛軍很快就接了電話,上來就承認錯誤說:“市長,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沒有能控製住自己,我錯了。”
孫守義打這個電話本來是想怒罵何飛軍一頓的,但是聽到何飛軍又跟他來這一套承認錯誤的把戲,他心裡就有幾分厭煩了。從他發現顧明麗和何飛軍之間關係不正常開始,這套說辭他已經聽過不少遍了,耳朵都起老繭了。
孫守義想想罵了又能如何呢?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何飛軍這種人表面上裝的好像很聽話的樣子,但是實質上卻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你罵他跟沒罵是一樣的,他不會有什麼真正的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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