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誌霞看了都承安一眼,說:“都董啊,我倒是可以不退出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幫你做什麼,你總不會讓我去跟金達和孫守義公開對著乾吧?”
都承安說:“那倒不需要,你隻要繼續按照我們原定的方案執行下去就好了。其他的我來處理。”
曲誌霞原來跟都承安商定的是她可以利用常務副市長的權利,事先掌握一些關於氮肥廠地塊的內部訊息,並對能影響最終競標結果的相關人士施加一定的影響。
曲誌霞看了看都承安,說:“都董啊,我倒是可以繼續按照原定計劃執行,但是有了金達和孫守義的介入,恐怕我在這裡面的影響力可就弱很多了。”
都承安說:“那你不要管,你隻要繼續下去就行了。有些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曲誌霞笑笑說:“這有用嗎?”
都承安笑笑說:“會有用的。其實這裡面有一點你沒看出來,你不覺得金達和孫守義在這件事情上是權利受限的嗎?他們倆人不都是標榜要按照三公的原則來處理這一次的競標嗎?哪也就意味著,他們是不能公開的袒護束濤的。他們既然不能公開的護著束濤,也就給了我機會了。你等著看吧,我非搞他們個雞飛狗跳不可。”
曲誌霞心中卻是擔心鬨大了,會惹得孫守義和金達聯手整治她的。現在她雖然沒領著都承安去見金達和孫守義,但是估計這會兒金達和孫守義應該已經知道都承安跟她之間的關係了,那樣子都承安惹出的事,她是會受被連累承擔後果的。
曲誌霞看了看都承安,說:“都董啊,你可别玩大發了,你要知道金達孫守義和束濤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他們背後可都是有雄厚的背景的,玩大了的話,我可是無法幫你收拾局面的。”
都承安笑了,說:“你别擔心了,我有分寸的。”
曲誌霞看了一眼都承安,她並不相信都承安真的會那麼有分寸,不過這件事情她也不會在檯面上直接跟金達和孫守義對著乾的,都承安鬨一鬨對她的影響實際上有限。如果真的鬨大了,她是可以把事情都推在都承安身上的。
想一想,金達和孫守義方面可能也不會直接出面的,在台前做工作的很可能就是束濤。因此這一場的博弈實際上能讓人看到的僅僅就是都承安和束濤之間的博弈。兩個商人之爭,戰火根本就不會蔓延到她的身上的。曲誌霞也就不想再去製約都承安什麼了,便笑笑說:“你有分寸就好,今天先就這樣吧。”
都承安笑了笑說:“别急著走啊,中午留在這裡吃飯吧?”
曲誌霞說:“算了,沒心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回家多陪陪老公吧。”曲誌霞就從鑫通集團離開,回了家。到家的時候她老公翟勝傑正在廚房裡忙活,好像已經燉上了什麼,屋子裡面有著一種好聞的肉味。
曲誌霞就走進了廚房,鼻子皺起來嗅了嗅,笑著說:“勝傑,燉的什麼好吃的啊?”
翟勝傑笑了笑說:“用當歸給你燉了一隻小公雞,你成天在外面應酬,吃的那些都是沒什麼營養的,燉隻雞給你補補身子。”
曲誌霞心中忽然就很愧疚,翟勝傑對她一向是實心實意的,結婚這麼多年來,對她一直都是這麼好的。因為她常忙於工作,翟勝傑就主動把家務活給攬了過去,把家照顧得好好的。
這樣一個老公要去哪裡找啊?而她心中卻在猶豫是不是接受吳傾對她的潛規則,要給老公戴綠帽子,曲誌霞就覺得自己這個妻子做的實在是太差勁了。就過去抱了一下翟勝傑,頭靠在翟勝傑的肩膀上,說:“老公啊,還是你對我最好”。
翟勝傑笑了笑,說:“好了,好了,别這麼肉麻行嗎?讓女兒看到了就不好了,出去看電視吧,雞還要一段時間才會燉好,别在廚房弄得你一身都是雞味。”
翟勝傑就把曲誌霞推出了廚房,曲誌霞笑了笑,去女兒的房間看了看,女兒正忙著寫作業呢,她就不好去打攪了,就出來客廳開了電視,蜷在沙發上看電視。她難得有這樣清閒的時候,往常就是週末她也是這樣事,那樣應酬的,閒不下來的。
可能這段時間她馬不停蹄的跑了幾天,又是考試又是工作的,實在是太累了,看著看電視,曲誌霞居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曲誌霞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身上蓋著一床毯子,電視已經被關掉了,翟勝傑坐在她身邊拿著一本書正看書呢。
翟勝傑看她睜開了眼睛,笑了笑說:“醒了?”
曲誌霞笑了笑,說:“我怎麼就睡過去了?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翟勝傑說:“現在都快下午三點了,你睡了大約四五個小時吧。誌霞啊,你别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了,家裡已經要什麼有什麼了,我們倆現在工作又很穩定,我真不知道你這麼辛苦是為什麼啊?”
曲誌霞瞅了翟勝傑一眼,說:“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一點事業心都沒有啊?我這麼辛苦為什麼啊,還不是想做出個樣子給别人看看。”
翟勝傑看了曲誌霞一眼,笑了笑說:“好了,你有你的事業心行了吧?不說這個了,你餓了吧?我收拾飯給你吃。”
翟勝傑這麼說,曲誌霞還真是感覺饑腸轆轆,就笑笑說:“别說,我還真餓了。”
翟勝傑就端了飯菜出來,他很貼心的將飯菜放在鍋裡保溫著呢,曲誌霞笑笑說:“還是在家裡好啊,勝傑啊,謝謝你了。”
翟勝傑苦笑了一下說:“家裡好卻不見你常回來。”
曲誌霞笑笑說:“我工作忙嘛,好了,勝傑,你再讓我奮鬥幾年,等我再上一個台階,我就……”
“好了,”翟勝傑打斷了曲誌霞的話,說,“你别說這種廢話給我聽了,每次都說在奮鬥幾年,再上個台階,我耳朵都聽出老繭了。這些年你也上了不止一個台階了,我卻看不出你又停下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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