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笑笑說:“傅華,我看那個謝紫閔跟你的關係還不錯,加把勁,爭取讓雄獅集團把投資留在海川。”
傅華笑了起來,說:“孫副市長,您真是會開玩笑,什麼關係不錯啊,您沒看到她剛才對我那個不高興的樣子嗎?”
孫守義笑了起來,說:“那是不高興嗎?我怎麼沒覺得啊?我看更像是她跟你在打情賣俏呢?”
傅華說:“孫副市長,這您可不能瞎說,我可沒那麼覺得。”
孫守義笑笑說:“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如果謝紫閔真是生你的氣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答應先去海川的。”
傅華說:“她答應那是因為謝旭東說了的。”
孫守義笑笑說:“好了,我們不爭這個啦。反正這個女人對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傅華,你要努力啊,能不能成功把他們公司的投資留在海川,可就要看你了。”
傅華笑了笑說:“孫副市長,我怎麼覺得你是要我施展美人計啊?”
孫守義笑笑說:“我不管你什麼計不計的,反正你必須要把雄獅集團爭取到海川來。”
金達笑笑說:“是啊,我們當前最主要的目標就是爭取到他們的投資,我們就一起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吧。傅華,我跟孫副市長不能在這多留了,我們要趕緊回去做準備了。”
金達就帶著孫守義和隨行人員退了房,趕回海川去了。傅華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坐下,房間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傅華拿起來話筒,謝紫閔就在那邊笑著說:“我看到你們的市長離開酒店了,怎麼樣,我今天的表演不錯吧?是不是跟你配合默契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是啊,簡直表演得太好了,都可以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了。”
謝紫閔笑了起來,說:“真的嗎,你真的這麼認為?”
傅華說:“什麼啊,你以為你真的表演得不錯啊?你表演的有點過火了,被那個孫副市長都看出來了。”
謝紫閔不笑了,說:“你這個人真是掃興,就不能讓我高興一會兒。他看出來了,你怎麼知道他看出來了?”
傅華笑笑說:“他跟我說的,他說你最後跟我生氣的那一段根本就是……”
說到這裡,傅華忽然意識到他如果把孫守義所說的打情賣俏四個字說出來,是有些比較曖昧的意味的,話說了半截,就趕緊咽回去了。
謝紫閔看傅華說了個半截話,愣了一下,說:“你什麼意思啊,怎麼不說下去了?說啊。”
傅華說:“反正就是不像真生氣的樣子了。”
謝紫閔說:“你們這個孫副市長眼光還真是尖啊,這樣子也能被他看出來。”
傅華笑笑說:“官場中人哪一個不善於察言觀色啊?以後你要注意一點了,戲不要做得過火了。過猶不及。”
謝紫閔笑笑說:“知道了,大yin謀家。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傢夥真是不簡單,居然把你們領導的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他們都成了你手裡的提線木偶了,做什麼都是按照你的指揮來的。”
傅華笑笑說:“這沒什麼的。你是沒動過這方面的心思。其實這些領導們做事是有他們固定的思維模式的,隻要你按照他們的思維模式去引導,想要他們跟隨你的節奏去做事,也不是什麼難事。”
謝紫閔笑了,說:“傅先生,我感覺你開始有點享受這件事情了。”
傅華笑了笑說:“有嗎?”
謝紫閔說:“有啊,你看你現在說起這件事情來,口吻多麼輕鬆啊?你可别不承認啊。”
傅華笑了,他剛才談論起這件事情來,確實是一副賞心悅事的感覺,就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現在是不像剛開始一樣緊張了。也許我是墮落了吧?”
謝紫閔笑了起來,說:“又來了,我不跟你說了,真是受不了你了,行了,掛了啊。”
謝紫閔就掛了電話。傅華想象下午就要飛回北京了,走之前需要跟鄧子峰打聲招呼,就撥了電話給鄧子峰,鄧子峰接通了,傅華說:“”鄧叔啊,我下午就要回北京了,走之前跟您說聲再見。
鄧子峰笑笑說:“我知道,我下午讓曲煒秘書長代表我送謝旭東主席。誒,我聽說金達和孫守義見了謝旭東了,談的怎麼樣啊?”
傅華說:“還不錯了,雄獅集團答應先去海川市看一下啦。”
鄧子峰笑笑說:“那你就多努力吧,儘量爭取讓雄獅集團落戶海川。跟你透露個訊息吧,我跟呂紀書記談過了,他也認同我的建設黃金海岸,打造東北亞國際貿易中心區的概念。我們倆還一致認為海川市很適合做這箇中心區的中心。下一步省裡就會出台一係列的支援海川發展的戰略政策,呂紀書記還準備向國家發改委爭取在海川設立保稅區。就算是國家發改委不批準這個保稅區,東海省也會給海川市一定的政策扶持的。所以,海川將會迎來一個大發展的時期。你可以把這些訊息跟謝旭東他們說一下,相信他們聽了這個之後,一定會對海川青眼相看的。”
傅華笑了笑說:“好的,鄧叔,我會轉告他們的。”
鄧子峰笑笑說:“那還有别的事情嗎?”
傅華笑笑說:“沒有了,鄧叔,再見了。”
鄧子峰笑笑說:“行,再見,有時間多過來齊州見見我,你的一些經濟觀點對我還是很有啟發的。”
下午,傅華就陪同了謝旭東和謝紫閔乘飛機返回了北京。曲煒代表鄧子峰到機場送行。對傅華來說,這一次的東海之行算是圓滿結束了。到了北京之後,傅華也沒會駐京辦,直接回了家,回家之後,他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這一次傅華雖然表面上隻是一個配角,但實際上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劃出來的,在齊州的每時每刻,他的大腦都是在高速運轉的,他要想到每一個細節,生怕一個細節安排不到,事情就砸在了他的手裡了。所以這一次他是身心高度緊張的,對於剛出院不久的他,還真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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