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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言笑了,說:“傅華,你還算有理智。你心裡肯定清楚海川重機已經病入膏肓了,除了那個上司公司的殼,以及它廠房下面的土地還值幾個錢之外,别的真是一文不值啦。我就不明白這些工人們還鬨什麼啊?形勢明明擺在那裡,不接受重組,海川重機隻有破產一途可走,越鬨這些人的下場恐怕越糟糕,他們真是沒有頭腦啊。”
傅華笑了,說:“恐怕不儘然如此吧。湯少你是不理解他們的心情,他們很多人一從學校畢業就在這家工廠工作了,這家工廠就等於他們生活的全部了,你驟然把他們從這家工廠裡面踢出去,你讓他們怎麼接受得了啊?所以他們鬨一鬨也在情理之中的。”
湯言笑了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啊,他們從學校畢業就進了這家工廠,這家工廠就該養他們一輩子啊?改革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沒轉變這種吃大鍋飯的思想啊。”
湯言繼續說道:“我跟你說傅華,你說的並不對,他們鬨得根本原因不是他們接受不了被踢出工廠的結局,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向政府施加壓力,從而逼政府給出更好的安置條件。這實際上是一種缺乏理性,不願受法律約束的群眾暴力現象,他們根本就是藉助群體的力量,來逼迫他人接受不合理的條件。這顯然是錯誤的,可惜的是,在這種維護穩定的大環境大氣候之下,他們這種暴力行為往往會得逞。”
傅華笑了,不得不承認,湯言說的是很有道理的,便說:“湯少,看來你看事情也很透徹啊。那你準備拿這件事情怎麼辦呢?是不是準備打退堂鼓啊?”
湯言笑了起來,說:“在我的字典裡面沒有退堂鼓這一說。其實工人們鬨事對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個訊息發上網之後,那些還堅持在海川重機裡面的股民一定會認為海川重機重組受阻,一定會趕緊出逃,海川重機的股價一定會下跌的。這是我收集籌碼的好機會,我已經安排北京那邊趁機吸籌了,雖然市場上剩下的籌碼已經不多了。”
傅華笑了,湯言說這種話,說明他並沒有放棄海川重機重組的計劃,估計現在海川重機的籌碼已經在湯言手中高度集中了,他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别的,就是海川重機重組的實際的利好訊息,那樣子就會在散戶之中形成一個搶奪海川重機籌碼的風潮,海川重機股價一定會成倍數的飆高,到時候他在高位派發籌碼,一定會賺個盤滿缽滿的。
想到這裡,傅華就明白海川重機工人們即使再提高些要價,湯言恐怕也是會接受下來的,畢竟他的目標並不是真正的把海川重機改造成一家盈利的公司,而是他隻要讓股民們形成海川重機可以盈利的預期就可以了。
傅華說:“這一點我真是服了你了,湯少,你總是算計的這麼精明。”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