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開始還在想是不是因為學的時間太短,亦或者是謝初宜藏私了,但聽她的意思,明顯問題不是出在按摩的手法上,既然不是手法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了。
沈晚瓷並沒有因為薄荊舟的解釋就消氣:“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脖子上頂的是顆西瓜嗎,你明知道她對你居心不良,你還跟著她去,也不怕她是那人下的餌,故意引你去,想要……”
她停住了。
如果說謝初宜是餌,那很明顯,自己才是她要釣的那條魚。
從那條簡訊開始,一切都是一場局,一場針對自己的局。
沈晚瓷疑惑:“他綁我乾嘛?如果是要薄氏的股份,綁你不是更容易成功嗎?”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厚道,但事實如此,薄氏的股份現在還在薄榮軒手上,兒子和兒媳,傻子也知道綁誰更能達成目的。
這一點,薄荊舟也沒想明白,他猜這背後的人十有八九是紀子言,不管他是想拿回自己之前失去的東西,還是要為紀思遠報仇,衝著他來是最快最直接的,根本沒必要帶上沈晚瓷。
薄荊舟:“晚晚,我不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麼,但不管對方提什麼要求,你都不要反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撐到顧忱曄找到我們
他的眉心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如果今天隻有他被綁,他半點都不會害怕,之前設定計劃時,他就想過會遇上這種事,也做了相關的準備,但現在晚晚也被綁了,他就不得不擔心了。
他怕自己護不住她,怕她會受傷,怕那人會用當初紀思遠對付他的法子來對付晚晚。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了,但隻要一想起當時經受過的那些,饒是心理強大如他,也還是會忍不住戰栗。雖然扛過了那日複一日,身體和心理上的折磨,但還是留下了不可避免的創傷。
當時他醒來的時候,不就是和現在相似的處境嗎?隻不過那時候他是被銬在床上的。
他不敢想,要是晚晚也要經曆那些……
如果是那樣,他希望晚晚能馬上忘了他,按對方給她寫好的劇本走。
沈晚瓷:“他會找到我們嗎?”
她其實沒抱什麼希望,那人回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她也知道薄荊舟他們一直在找,可都沒有下落。
薄荊舟斬金截鐵的回道:“會,一定會
“吱呀……”
門被推開了,年久失修的鐵門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音,沈晚瓷急忙挪著凳子想要回到原位,但她才挪了兩步,黑暗就被驟然亮起的燈光驅散了。
保護色褪去,沈晚瓷不敢再動,停住了動作。
兩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他們戴著頭套和手套,渾身上下就露了雙眼睛,看到不在原位的沈晚瓷,冷笑了一聲:“一醒來就這麼活泛,看來是罪受少了
說著就走到了沈晚瓷面前,毫不憐香惜玉的一腳將人踹翻在了地上。
連人帶凳子砸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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