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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瞬,她在上,他被她壓在身下,悶哼一聲。
“對不起,你疼不疼?”許詩霜立刻緊張地看向他。
“沒事,下面有軟墊。”他若無其事地說道。
許詩霜想從他身上起來,一時卻有些腿軟沒力氣。
四目相對,兩人離得極近,咫尺的距離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噴薄在彼此臉頰上,心跳劇烈。
許詩霜看著他黑漆漆濃重的瞳仁,裡面彷彿有一個深深的漩渦,像黑洞一樣牢牢吸引著她。
最後還是陸星劍抱她起來的。
下午許詩霜要回醫院值班就先離開了,陸星劍則是洗了個冷水澡,才壓下身體被挑起的躁動。
他原先並不是這麼重欲的人,跟部隊其他血氣方剛的年輕士兵相比,陸星劍甚至稱得上是清心寡慾。大多數時候,繁重的任務能讓他壓下身體本性。
但她卻能輕而易舉將他拉入欲,望深淵……
自從跟許詩霜有親密接觸起,陸星劍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洗冷水澡,或是在第二天起來換床單了。
關上水龍頭,他抹了把臉,有些無奈。
因為陸星劍說家裡快沒大米了,晚上許詩霜就去食堂打包了幾個饅頭回來當晚飯主食。
謝燁霖現在變得格外黏人,一看到她回來就跟小狗似的湊到她身邊。
許詩霜摸摸他的頭,道:“餓了沒?”
“有一點。”謝燁霖把手放在肚皮上,表情略可憐。
許詩霜便從飯盒裡拿出一個饅頭遞給他道:“那你先吃半個,剩下的一會配飯菜吃。”
“耶!詩霜姐姐最好啦。”餓了吃什麼都好吃,謝燁霖還挺喜歡吃白麪饅頭的。
何況部隊食堂蒸饅頭很有一手,用的是老面,用大鍋蒸籠統一蒸出來,香氣撲鼻,面香濃鬱。
陸星劍在廚房做飯,很快端了盤子出來。
在飯桌上,陸星劍告訴她,上面通知下來,他後天要出海做任務。
“哦,知道了。”許詩霜表面上淡淡的,內心卻十分失落。
儘管隻是十幾天的相處,但她似乎已經養成習慣了……
熱戀中的情侶最受不了的大約就是分别。
何況現在連手機都沒有,陸星劍一出任務就是大半個月或一兩個月,失聯。
短暫的陪伴,到底是獎勵還是懲罰?
“我會儘快回來的。”陸星劍給她剝了滿滿一碗蝦,蘸了些調料夾給她。
許詩霜:“上面有說你這次要去多久嗎?”
陸星劍剝蝦動作一頓,抬頭看她道:“不太清楚,這次要去遠海,時間應該比較長。”
“好吧。”許詩霜歎了口氣。
謝燁霖也跟著歎了口氣。“哎……”
“你歎什麼氣,小孩子不能歎氣。”許詩霜揪了下他的小耳朵。
謝燁霖立刻求饒,“我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詩霜姐姐……”
陸星劍:“事情我都安排好了。燁霖平常吃飯上學接送我委托給陳大娘。這次出任務曾澤沒在名單裡,我已跟他講過了,以後上午由他來替我教你軍體拳。”
“行。”許詩霜點頭。
兩人一孩正吃著飯,外面忽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陸星劍走過去開門,隻見是曾澤。
他氣都沒喘勻,便急匆匆道:“陸營長,您快去政委處接電話!是您母親打來的,好像……說是您父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