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茵聽了沒說話,宋嬤嬤和小草不懂,今日康熙可以因為一時賭氣就用迎蘇迪雅格格入宮的事來刺激她,下次就會變本加厲,到最後也許他就會出現在别的女人床上。
還美其名曰刺激你,情感就像一件瓷器,當出現裂痕後,裂痕不會消失隻會越來越大。
“好了别說了,本宮心裡有數,小草,你等會傳話給承恩公,讓他和家族最近都注意點,還有……”
說到這,她停了下,伸出手掌接住了一滴水:
“下雨了。”
宋嬤嬤和小草抬頭看去,果然下雨了,宋嬤嬤趕緊道:
“娘娘,咱們快回去,别到時淋雨得了風寒。”
小草上前兩步,抬起手掌撐在娘娘頭上,不讓雨淋到娘娘。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雨滴越來越大,即便有小草的手擋著,何茵茵頭上臉上也淋了雨,可何茵茵沒在意,而是看向瞬間變得蒼茫的天空,抿了抿唇,像是決定了什麼。
她湊到小草耳邊說了兩句,小草頓時瞪大了眼睛,都忘了給娘娘撐雨,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開口:
“娘娘,您、您真的決定了,可、可您還沒輸啊!”
何茵茵任由雨打在身上,眼神悠遠:
“不,本宮輸了。”輸給了自己。
她一直是個利己主義者,自私貪心又任性薄涼,一旦在男女關係中受到一絲傷害,就會衡量得失,在確定未來可能會受到更大的傷害後,她便會立刻抽身。
情感需要付出,她之前可以用半真半假的心糊弄康熙,可現在康熙已經知道那半假了,她又要收回半真,那她和康熙就隻剩下虛與委蛇,互相折磨,還有慈寧宮那位和滿後宮,到時留在後宮不過是被牢牢困住,與其如此,不如海闊天空。
“聯絡秀文做好準備。”
說完,她抬步朝鳳帳走去,宋嬤嬤和小草掩下震驚和忐忑跟了上去。
……
另一邊,皇宮,慈寧宮。
“啪”的一聲茶盞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稀巴爛,太皇太後老眼此刻陰沉入水,呼吸急促道:
“狐媚子,果然個狐媚子,竟然私通外男,水性楊花,給皇家給皇上蒙羞,這次哀家定不饒了她。”
皇太後看著太皇太後氣成這樣,一邊讓蘇麻拉姑給老祖宗順氣,一邊開口安撫:
“老祖宗,您先消消氣,訊息上隻是說那位侍衛對皇後有心思,沒說皇後也對那位越軌,兒臣也相信皇後再大膽也不會私通外男,那可是滅族的大罪。”
太皇太後聽到這話冷笑:
“那位一看就不安分,長得就狐媚子相,那個侍衛不對别的後妃有心思,卻偏偏對她覬覦,肯定是她的問題,而且你瞧她一路怎麼上位的,多大的膽子,把皇上和哀家,把所有人都算計了,她有什麼不敢的。”
聽到這裡,皇太後沉默了,而這時太皇太後平複下了急促的呼吸,沉吟片刻後,道:..
“來人,傳哀家懿旨,就說自皇後冊封禮日子確定後,哀家身子就一直不適,著禮部重新測算皇後冊封禮吉日。”
來人接懿旨退下,剛剛沉默的皇太後忍不住道:
“老祖宗,皇後冊封禮乃是大事,早已擬定好,這會突然重新測算,肯定要延遲,這會不會不好?而且皇上應該不同意。”
太皇太後這會已經恢複了冷靜,手轉著佛珠,老神在在:
“有什麼不好,至於皇上,哀家已傳懿旨,他是皇帝也無法讓哀家撤回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