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赫舍裡夫人不解。
何茵茵眼睫垂下,淡淡道:
“你應該知道之前宮中傳出去的一些謠言了?”
“謠言?”赫舍裡夫人頓了頓,遲疑道:“可是說娘娘在入宮侍疾時就與皇上有了……有了……”私情兩個字她不敢說出口,可何茵茵卻直接承認:
“有了私情,是,那時本宮確實與皇上私下有交集,此事本來無人知曉,後來卻被宮中幾位高位嬪妃發現,她們趁著本宮與皇上去承德後在宮中添油加醋的傳了出來,惹得慈寧宮那兩位大怒。”
“大怒?”赫舍裡夫人一驚,趕緊道:“那皇上怎麼說?”雖然娘娘這麼做不符合女德,傳出去也有損名聲,但不這樣做如何能入宮當娘娘,而且皇上要是不願意娘娘也成不了。
何茵茵聽到這話,偏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勾:
“皇上自然是向著本宮的,不然本宮現在哪還能悠閒的與額娘敘話。”
赫舍裡夫人鬆了一口,趕緊拍了拍胸口,喜笑顏開道:
“原來如此,臣婦早該想到的,以皇上對娘孃的深情厚意自會護著娘娘萬全。”
她有些羨慕,她還是老爺的髮妻呢,也沒見他對她多加維護,可下一刻心頭突然快跳一拍,皇上為了娘娘都願意對上慈寧宮了,那……更進一步是不是也可能的?
到時赫舍裡府豈不是要一步登天?心跳越跳越快,臉一時漲得通紅。
何茵茵看了她一眼,眉眼冷淡了下來,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别想太多,這事除了皇上的維護外,也因為正好撞上了佟家的大變故轉移了注意力,還有……”她頓了頓:“佟家畢竟是皇上的母家,對步順達的事有所虧欠。”
赫舍裡夫人聞言一怔,激動驟然褪去,有些訕訕道:
“娘娘提醒的是。”下一刻她趕緊轉移話題:“那您剛剛說皇子現在生不了又是為何?”
何茵茵收回視線,手緩緩摩挲著紅翡手串:
“那邊還未消氣,又因為皇上的維護對本宮不滿忌憚,現在若有了皇嗣,惹來那位起了殺心,本宮可不一定能躲得過去!”
赫舍裡夫人心頭一驚,娘娘說的無不道理,可到底心有不甘:“那不是有皇上在嗎?”
何茵茵卻立刻道:
“婦人的手段,男人有時候根本察覺不到。”
赫舍裡夫人聞言整個人沮喪了,是啊!那位經曆三朝後宮,多少隱秘手段,瞞住皇上也不是不可能。
何茵茵見此道:
“好了,這事本宮自有分寸,昨兒皇上又賞賜了許多新茶,你帶回給阿瑪嚐嚐,還有藥材布匹也帶些回去,本宮多的是。”
赫舍裡夫人頓了頓,也是,娘娘自有分寸,又不是不生,隨後又想到賞賜,高興了起來,現在多少人羨慕她有個寵冠後宮的女兒,每一次從宮中帶賞賜回去,那都是大大的臉面。
一時笑得合不攏嘴,但也不傻,知道娘娘在送客了,趕緊福身道謝,隨後提出告辭。
何茵茵點頭,隻是赫舍裡夫人走前,突然想起什麼,又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問:
“臣婦差點忘了,你阿瑪讓我問問你是不是要撫養四阿哥?”
何茵茵秀眉微挑,
直接道:
“不會。”
赫舍裡夫人得到回答很快帶著賞賜出了宮,而內室裡,何茵茵等人走後,抽了那根祥雲釵子放在手心把玩,這時宋嬤嬤掀簾而入,小聲稟告道:
“娘娘,冷宮那邊傳來訊息蘇答應自縊了!”
何茵茵看了過來:“自縊?”
宋嬤嬤嗯了一聲:
“是,就在剛剛,而她自縊前那拉常在跑去狠狠羞辱了對方一番,那位在那拉常在走後沒多久就自縊了。”
何茵茵眯了眯眼,摩挲著祥雲釵子,半響問:
“蘇答應可與那拉常在說了什麼?”
宋嬤嬤道:“沒有,咱們的人就在現場。”
何茵茵點頭,蘇答應已成過去,而她把手上的祥雲釵交給宋嬤嬤,吩咐道:“好好檢查是否真的隻有避孕作用。”
“是,娘娘。”宋嬤嬤接過。
何茵茵說完起身朝客廳走去,無論何時都不能忘了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