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茵茵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又是這招,面上卻故作委屈:“茵茵想又如何,還不是隻能孤枕難眠,望著帳頂,胡思亂想。”才怪,一夜無夢。
康熙攬腰的手一緊,薄唇再次移開到何茵茵耳邊:
“朕昨夜沒有碰皇貴妃,隻在她那休息了一夜。”
背對著的何茵茵眸子微閃,嘴上卻又驚又喜:
“真的,皇上?雖然知道這樣不對,可,可茵茵心裡卻很高興,茵茵怎麼了?是不是茵茵其實是個心理善妒醜陋的人?”
“胡說,茵茵怎會心理醜陋,你從身到心都純潔無暇。”康熙快速否認,心裡高興茵茵在乎自己。
何茵茵聞言轉身圈住康熙的脖頸,臉頰泛紅,可即使羞澀卻大著膽子表白:
“茵茵也從身到心喜歡皇上。”
說完,把頭埋在康熙胸口。
康熙心口悸動的厲害,輕撫著她後背道:
“茵茵,咱們生個孩子吧,朕想要一個像你的孩子。”
何茵茵腦中閃過蘇答應送來的屏風,
心思電轉間,語氣歡喜道:
“好啊,茵茵也想要生一個像皇上一樣的孩子,最好是公主,都說女肖父,臣妾遺憾未見過兒時的皇上,隻恨不得早早出生遇見您,不過若能生一個像您的公主,臣妾定會愛她如珍寶。”
康熙憶起孤寂又淒涼的兒童時代,緊了緊懷中的人,鳳眸暗潮洶湧:
“可朕卻慶幸你沒見過兒時的朕,因為你若見了肯定會厭惡遠離。”
何茵茵立刻轉頭對上康熙的雙眼,神情堅定:
“皇上,無論何時茵茵都不會厭惡遠離您。”因為你是我的目標啊!
康熙低頭深深的看著她,良久,親了親她額頭,把頭埋在她脖頸間,第一次對她人吐露心聲:
“朕從小未得阿瑪額娘膝下一日承歡,年幼時曾被仍在宮外,忍饑捱餓,受儘宮人冷眼,記得朕三歲時京城爆發天花,朕躲在寺廟裡也未能躲過去,得了天花後,朕發高燒、頭痛、嘔吐,身體一會冷一會熱,痛得死去活來。
身上長滿了疹子,之後疹子又開始潰爛,吃飯喝水都成了問題,最後幸得老祖宗關照才熬了過來,朕那時真是又狼狽又醜陋室啊!\"..
何茵茵神情微怔,原來康熙有這麼慘的童年。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原身的過去。
垂下眼簾低聲道:
“茵茵兒時阿瑪不管,額娘忙著爭寵生兒子,奶嬤嬤總是故意不在膳點給吃飯,每次都等茵茵餓的嗓子哭啞了才象征性的拿出些食物,有一次茵茵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跟額娘告狀,可奶嬤嬤卻說是因為茵茵挑食所以先餓著,等餓狠了挑食就會好。
額娘那時剛懷孕,想都沒想就信了奶嬤嬤的話。”
“奶嬤嬤該死!”康熙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何茵茵面無表情,卻不知不覺間淚流滿面,從那時起那個奶嬤嬤起了拿捏原身的心思,原身從小過得淒慘,嫁人後也被各種磋磨,死的時候甚至連具全屍都沒有,從來沒有一日快活過。
而她成名後,那對喪良心的父母帶著弟弟來要錢,撒潑打滾,要挾漫罵,拉著橫幅說她棄養父母,與競爭對手編她黑料,她最後通通把他們送進了局子。
還早早立了遺囑,她死後遺產歸國家,那家人一分也别想拿到。
她從來不信冤冤相報何時了,
欠債還錢,有仇必報。
康熙感覺到懷裡的人痛苦的身子都在發抖,他心像被刀割了一樣:
“茵茵,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就别哭,朕心疼。”
何茵茵背對著康熙,含淚的雙眼一片荒蕪,語氣柔柔道:
“茵茵什麼都不想要,隻想要皇上。”
“朕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何茵茵笑,她道:
“皇上,您兒時一點也不狼狽醜陋,茵茵覺得那時的您真勇敢,真了不起,茵茵好想抱抱那個時候的您。”
“茵茵,咱們要個孩子吧,咱們倆的孩子。”
“好啊,就怕茵茵沒福氣。”
“朕的茵茵福氣大著呢。”
“茵茵好期待啊!”
……
轉眼到了九月下旬,臨近德嬪的臨產期,
全後宮都在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