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臉當即黑沉了下去:
“好你個狗奴才,還不老實,竟還想挑唆,爺差點被你糊弄了過去。”他從椅子上下來,一腳朝小喜子踢了過去。
小喜子身子一歪,滿臉驚恐,嘴上叫道:
“四阿哥,奴才說的句句是實話啊!”
“閉嘴,你想招人過來!”四阿哥重重呼吸了幾下,喝斥了一聲,站在原地思考這人如何處置。
屏風後,何茵茵低垂的眼眸劃過一抹精光。
不知過了多久,四阿哥終於再次開口:
“你出去吧!以後不要再往我身邊湊,老老實實做好你宮人的本分。”
小喜子如蒙大赦,響亮的磕了一個頭,手扶在門栓上就要開門離開,身後又傳來四阿哥敲打的話:
“今日的事,爺不想再入第三個人的耳,你可懂如何做?”
“懂懂懂,奴才是陪主子來偏殿休息的,沒說話。”
等小喜子誠惶誠恐的關門離開。
室內寂靜了下來。
四阿哥卻遲遲沒走,何茵茵三人有些急了,按時間算,宋嬤嬤該拿衣裳回來了,若是碰到,誰知念頭剛過就聽到屋門被推開,宋嬤嬤一邊關門一邊道:
“大小姐,老奴把備用衣裳拿……”話未說完,轉身就對上四阿哥驚愕的雙眼,她停頓了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老奴給四阿哥請安。”
四阿哥收起驚愕的表情,沒去管宋嬤嬤。
反而扭頭對屏風方向喝斥:
“誰,快出來!”
何茵茵三人渾身僵硬,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就在猶豫忐忑間,四阿哥親自走了進來,與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後加上宋嬤嬤,一共五個人,四阿哥坐在椅子上,她們四人跪在地上。
“老實交代,你們是誰,敢偷聽爺說話?”
四阿哥惱羞成怒,剛才的事竟被外人聽到,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傳出去,到時佟額娘,德額娘會不會有麻煩?還有這些人會不會笑話他,同情他?
小腦袋瓜裡閃過種種想法。
宋嬤嬤沒聽到之前的話,遂看向何茵茵三人。
何茵茵緊張的舔了舔唇,道:
“回四阿哥的話,臣女因為衣裳意外被茶水打濕,就在偏殿等宋嬤嬤拿備用衣裳更換,可沒等宋嬤嬤回來,您,您就進來了。”
四阿哥小臉一熱,是他剛剛太生氣,沒多打量,現在打眼一看,桌子就有一杯倒好的茶水,水還剩六七分沒喝完,可轉念一想,看到他進來為何要躲呢?
還說沒有故意偷聽他說話。
“爺不管,你偷聽了爺的話,别想就這麼走了。”
其他三人急了,卻也不敢辯駁。
何茵茵抿了抿唇,道:
“那不知四阿哥有何吩咐,臣女但聽您的。”
“爺怎麼說,你怎麼做?”四阿哥微微歪頭。
何茵茵察覺到他語氣的微鬆,略略抬頭。
對上四阿哥黑亮的眼睛。
肯定的點頭。
之後四阿哥沒急著說做什麼,反而先打聽何茵茵的身份,得知她是佟額娘三弟的未婚妻,神情更放鬆了些,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就好。
“你衣裳怎麼意外濕了?”打聽過身份後,四阿哥第一問題。
何茵茵詫異,老實的把前因後果說了。
小阿哥聽的擰起眉毛:
“那尚家小姐心思太壞了,要不是老祖宗寬和,你就要被治個殿前失儀了?”
何茵茵沒想到四阿哥會關心她,頗為感動:
“謝四阿哥關心。”四阿哥瞧見她這副表情,嘴角翹了翹,下一刻卻故作正經:
“爺不是關心你,爺隻是一時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