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叫瓶兒的宮人剛要睡醒,被一聲尖叫吵醒還來不及皺眉,就想到什麼,心裡一咯噔,有人偷偷跑進皇後孃娘鳳帳?那賊人該不會是她負責盯著的桃兒吧?.
一想到這裡,她趕緊胡亂裹上衣裳,出了房帳,她要去確實桃兒在不在睡覺,此事說來話長,她明面上是茶房的二等宮女,實則是皇上的暗衛。
這次聽從禦前小粥子公公交代,負責盯著一個叫桃兒的宮女,還說關鍵時刻若發現她對皇後孃娘不利,即刻拿下。
那個桃兒她知道,曾是皇後孃娘身邊的貼身宮女,可惜犯了錯被調走了,雖然不知道小粥子公公為何認為她會對皇後孃娘不利,又為何不索性直接抓了,反而要她盯著,但她不敢多問,老老實實聽命。
可惜她連續盯了半個月了,那個桃兒除了當值就是縮在房帳中不出來,沒有一點異動,今日也一樣,她盯了一個白天,到了晚上,便回了房帳休息。
宮規森嚴,到了晚上沒有命令是不準隨意走動的,即便到了木蘭圍場也一樣,所以她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誰卻突然聽到有賊人偷偷潛入皇後孃孃的鳳帳,她直覺可能是那個桃兒,但卻心中卻又抱著一絲僥倖,然而這絲僥倖很快就被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從頭涼到腳。
本該在房帳中睡覺的桃兒不見了,她臉色瞬間煞白,然而卻在下一刻狠狠咬住下唇,讓自己回神,隨後想了想,轉身朝小粥子公公的房帳跑去。
現在已到了亥時中(晚上十點),托婭自尖叫了一聲後,便與諾敏分頭行事,她站在原地負責盯著鳳帳裡的人,不讓任何一個人偷偷跑了,諾敏則是按照原定目的去喊太醫。
沒一會,正在附近巡邏的侍衛隊趕了過來,領頭人是箇中年男子,他四方臉,此刻他一邊分了一隊人團團圍住鳳帳,一邊來到托婭這邊,一臉嚴肅厲嗬道:
“你是何人?可有對牌?為何這麼晚出現在這裡?剛剛是你喊有賊人闖進皇後孃娘鳳帳?這可是實話,若是胡言亂語……”
他眼中當即閃過一道濃濃的殺意,托婭瞳孔驟縮,趕緊低頭,把自己的身份和為何出來的原因交代清楚,又拿出對牌,侍衛頭領仔細檢查完對牌,確定無誤後還了回來,又讓托埡把剛剛看到的仔細敘述出來。
托婭敘述完後,總結道:
“大人,奴婢雖然害怕,但為了不讓賊人跑了,便讓諾敏去請太醫,自己一直在這裡看著,奴婢可以確定那個賊子還在皇後孃孃的鳳帳裡,來不及逃跑。”
侍衛頭領聽完先是凝重的看向不遠處的鳳帳,托托婭剛剛那一嗓子的福,此刻明明是漆黑的深夜,整個營地卻燈火明亮,可如此情景卻將那座至今依舊漆黑的鳳帳襯托的格外顯眼。
不論是不是像這個蒙古侍女說的那樣,皇後孃孃的鳳帳確實不對勁。
想到這,他心頭一凜,收回視線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托婭,她竟然是雅妃娘孃的侍女,現在誰不知道雅妃娘娘與皇後孃娘不對付,可偏偏是雅妃娘孃的婢女喊太醫的路上發現了賊人。
有這麼巧合?或者說雅妃娘孃的婢女會這麼關心皇後孃孃的安危?
他心生懷疑,眼皮子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無意間捲入了宮闈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