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啊!是……淑妃娘娘!
他愣了下,下一刻用儘全力的回抱住淑妃娘娘,深深埋在她懷裡,不一會,有抽泣聲響起。
何茵茵輕拍著四阿哥的後背,這古代的孩子,尤其是皇家,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
尊貴的同時,承受的也更多,各個早熟,
幾乎沒什麼美好輕鬆的童年,
所以她再次得出一個結論。
生孩子——要慎重!
不知過了多久,四阿哥慢慢停下抽泣,何茵茵鬆開他,拿起手帕,彎下腰神情專注的擦乾四阿哥臉上的淚痕,四阿哥看著眼前帶著面紗的淑妃娘娘,胸口有股強烈的情緒波動,最後化為一個念頭,他長大後要報答淑妃娘娘。
“四阿哥等會想去哪?”何茵茵收起手帕問。
四阿哥咬了咬唇,最後還是小聲道:
“我,我想去永和宮……”
“好!”
何茵茵什麼都沒問,牽著四阿哥的手原路返回。
另一邊,永和宮門外掛起白幡,殿內無論是穿的還是擺設,所有鮮豔不合時宜的東西全都要換下,內務府與禮部官員也前來處理六阿哥的喪事,著人把六阿哥遺體盛殮入棺,而德嬪幾度慟哭,最後暈倒了,被抬入寢宮休養。
而康熙揹著手看著六阿哥的遺體,面色沉重,一言不發。
這時梁九功對他耳語片刻,
他收神沉吟道:
“朕去看看。”
說著,朝永和宮大門外走去,剛在門口站定,就看到不遠處茵茵拉著四阿哥的手朝這邊走來。
一大一小格外和諧,他心頭不禁升起一個念頭,可瞬間又壓了下去。
四阿哥已經夾在親母與養母之間,若再加上茵茵,
怕更剪不斷理還亂了!
何茵茵與四阿哥兩人也看到了站著永和宮門口的康熙,不覺加快腳步,很快到了康熙跟前,四阿哥小嘴微抿,到底不捨得放下了淑妃娘孃的手,雙手抱拳道:
“二臣見過皇阿瑪。”
何茵茵也福身行禮。
康熙溫聲道:
“不必多禮。”說完,他抬手摸了摸四阿哥的頭,什麼也沒問,卻知道四阿哥為何而來,便道:“想看就去看吧!”
四阿哥心頭先是一緩,隨後沉重的點頭,對何茵茵道了謝後,便被梁九功親自領著進永和宮。
康熙未動,他看著何茵茵良久,最後抬手輕輕地將她有些歪的面紗調整了下位置,聲音低沉的叮囑:
“回慈寧宮記得喝碗薑湯驅驅寒!”
何茵茵也沒在這時候跟康熙來個依依不捨,福身應下後,便帶著春水朝慈寧宮而去。
康熙揹著手,依舊站在原地,看著何茵茵的背影,遲遲未進門。
而就在這時,本來走遠的何茵茵忽然回頭。
兩人視線遠遠撞上,短短幾秒後,何茵茵率先轉回頭繼續走,無需言語,隻一眼已道儘彼此心意。
康熙也轉身回了永和宮。
……
十一月下旬,因為六阿哥的夭折宮中沉靜了下來,而在月末最後一天,翊坤宮的郭貴人誕下十一阿哥,可惜阿哥身體孱弱,連洗三禮也沒辦。
而何茵茵則繼續在慈寧宮禮佛,日子格外清淨,一晃眼到了十二月初,景陽宮的鈕貴妃出了月子,可惜因為六阿哥才夭折不久,十阿哥的滿月宴自然不好大辦,隻在自己宮裡熱鬨了一下。
此時慈寧宮,竹香館。
明兒就到了何茵茵禮佛結束的日子,這會她看完額娘送來的家書,說步順達哭著回孃家,臉上還帶著巴掌印,求她給她作主撐腰。
她看完第一反應是,
這個腰必須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