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木香急匆匆回來,門拍的砰砰響。
“師傅師傅,師弟為了護著我和袁紫,受了些輕傷。”
“人呢?”
宋九淵倏地打開房門,露出薑綰充滿了怒氣的臉。
“在馬車上。”
木香義憤填膺,“我們是從後面進的,袁紫母女倆住的哪是院子啊。
簡直是柴房,很小很小的屋子,什麼都沒有,怪不得她那邊怨恨袁家人。”
她走在前面,薑綰和宋九淵跟在後面,她喋喋不休的說:
“我和師弟才把完脈,新袁夫人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帶著家丁過來。
許是知道我和甘澤的身份,就連我都差點被打了。”
“看來袁家人還沒長記性。”
薑綰冷哼一聲,便聽見木香繼續說:“師弟說她們母女留在袁家也落不到好。
索性將人帶了出來,讓宋司去尋一處院子安置她們。”
“嗯。”
薑綰並不意外甘澤的做法,如果想要用袁紫,就得替她解除後顧之憂。
幾人來到客棧樓下,甘澤坐在馬車外,裡面隱約傳來咳嗽聲。
大抵是袁紫的小娘。
宋九淵遞給薑綰一塊帕子,讓她遮住口鼻。
“對不起,東家。”
袁紫掀開馬車簾子走了出來,“我勢單力薄的,大概是長姐告的密。”
她那個心高氣傲的長姐素來見不得她,自然會挑撥後孃來欺負她和小娘。
“事已至此,離開袁家也好。”
薑綰有些無奈,希望袁紫暴露以後,辦事不會受到阻撓。
“主子,院子買好了。”
宋司出現在他們面前,未免人多口雜被人瞧見,他們索性去了新買的院子。
到底是癆病,宋九淵怕對薑綰不好,所以騎馬跟著馬車。
買的是一處一進的小院子,袁紫她們母女倆住剛剛好。
她先將母親安置在屋內,薑綰關切的問甘澤,“傷到哪裡了?”
“不過被人打了幾棍子,沒什麼大事。”
甘澤並不想讓薑綰擔心,木香卻急赤白臉的說:
“我聽那聲響打的可不輕,你還說沒事,起碼得擦些藥。”
“宋司,你帶甘澤去擦藥。”
宋九淵直接讓宋司帶著甘澤去了旁邊屋子,這時候袁紫也安置好了母親。
“多謝東家!”
她跪在薑綰和宋九淵面前,離開袁家,是她自小的夢。
曾經難以企及的目標,被他們輕飄飄達成,袁紫在這一瞬感覺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你既要替我辦事,為你們解除後顧之憂是必須的。”
薑綰敲打她,“隻願你以後日子好起來,别袁家人賣賣慘你就心疼後悔了。”
“不會的,我不會原諒他們!”
袁家所有人都是她的仇人,袁紫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
她抿著唇,“多謝東家幫助我們,隻是我們的戶籍還在袁家……”
“放心,我會安排。”
宋九淵打斷袁紫的話,“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忠心。”
“東家放心,我一定忠心!”
袁紫握緊拳頭,袁家,她要親手去摧毀!
“記住你說的。”
薑綰微微點頭,木香有些焦灼,好像宋司很快就和甘澤出來了。
木香急切的問,“宋司,小師弟如何了?”
“可能再晚一些就痊癒了吧。”
宋司嘴角微微一抽,對於常年接受訓練的他們來說,甘澤這點小傷還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