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遠看著遠去的車子,抬手捋了一下頭頂稀疏的頭髮,疑惑地問:“這丫頭什麼時候釣的金龜婿?我怎麼都不知道?”
“老公,你說他們倆是真的嗎?不會是唬我們呢吧?”鄭秋月不太相信地問。
夏書遠收回目光,對她說:“不管真假,夏梔她現在都攀上賀錦南這棵搖錢樹了,剛才看賀錦南也很在乎她的樣子,應該是喜歡的吧。所以接下來,咱們返回頭去巴結我這個爭氣的好女兒吧,哄得她開心,那咱們在賀錦南那也能吃到點肉。”
“這叫什麼事啊?風水輪流轉得太快了吧?”鄭秋月無語,可也不得不讚成老公的話。
回去的路上,夏梔沉悶著不說話,呆呆地看著車窗外。
紅燈處停下,賀錦南側過身,用手撓了撓她的小下巴,哄著說:“事情都過去了,别不開心了。”
夏梔慢慢轉過頭看他,窘迫地說:“我今天太丟臉了,讓你見識了極品父母的樣子。”
“夏梔,在我面前沒關係的,我不笑話你。”他摸摸她的發,輕聲說道。
“可我笑話我自己。”她雙手捂臉,無力地說:“我一想到他在王總面前諂媚地說‘再給她一次機會’,我就好傷心,又氣憤。再給一次讓我陪床的機會嗎?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賀錦南心疼地看著她,輕輕地攬她入懷,“我們雖然決定不了擁有什麼樣的父母,但我們可以決定以後自己的命運。”
他輕快地說:“你看,你現在嫁給了我,我幫著你虐渣渣,是不是命運開始好起來了?”
夏梔從他懷裡坐直,“你說的沒錯,可能人生到了最低穀,開始觸底反彈了。”
“所以啊,笑一笑,不要為那樣的人傷心難過,那是對自己的懲罰。要讓自己變強大,把他們踩在腳下。”
夏梔聽話地衝他微微一笑,笑靨如花,灼灼其華。
賀錦南滿意的笑說:“真乖,就應該這樣。”
車子繼續前行,路過炸雞店,他又下車買了兩份炸雞。
回了家,阿姨做好飯已經走了,兩人吃過晚餐後,各忙各的。
夏梔收拾好廚房,又給賀錦南泡了一杯咖啡,端去了書房。
賀錦南正看著手機,見她進來,朝她招手說:“過來,看看這個,心情或許能更好。”
她放下咖啡,走到他身邊,看手機裡,是王總後背的照片,上面被藤條抽得滿是一條條的血道子,慘不忍睹。
“媽呀!”她驚詫,“誰給他抽成這樣的?”
她突然想到在辦公室臨走的時候賀錦南撂下的話,問道:“是你叫人去做的?”
賀錦南攬過她的腰把她抱在膝上,對她解釋說:“他是老宅裡花匠的弟弟,因有經商頭腦,被爺爺資助做生意。但他還是屬於老宅的人,做了錯事,就該受罰,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這算不算濫用私刑啊?”
她小聲的問,又因坐在他腿上,臉火燒火燎的。
“算與不算,隻在一句話間。”賀錦南說,“你看他被抽成這樣,心情也爽快些了吧?”
夏梔點點頭,真誠的說:“賀錦南,謝謝你幫我。”
“為老婆做事,理所當然。”
兩人對視,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夏梔受不了他目光炯炯的眼神,從他懷裡站起來,快速的說:“我給你泡了咖啡,你喝吧,那我先出去了。”說完,像隻小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賀錦南看著對面冒著熱氣的咖啡杯,伸手拿過來,慢慢的喝了一口,杯子蓋過臉,他的眼角不由得朝旁邊不遠處的一盆綠植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