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綿長的吻結束後,陳宴安雙手捧著她的臉,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吃吃地笑著說:“還說沒想我,身體都誠實成什麼樣了。”
阮詩詩在心裡大罵自己“沒出息”,懊惱地推開他,轉身就想跑回房間。
可剛被陳宴安扔在地上的被子給她絆了一下,她身子一個踉蹌,往前撲去。陳宴安在後面眼疾手快地又抱住了她的腰,帶進懷裡後,戲笑地說:“詩詩,好像身體不太想回那個房間呢。”
阮詩詩再一次被調侃,又羞又氣的雙手捶著他的胸膛,“陳宴安,你就欺負我吧,你父母欺負我,你也欺負我,你們真是一家人啊,既然這樣,你還來找我乾什麼?我讓你來看我的笑話來了?”
她用儘全力去打他,一邊打,一邊罵,一邊委屈地哭了出來。最後,趴在他胸前,哇哇大哭。
陳宴安抱著她,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我知道你心裡憋屈,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得勁兒了,要是還不過癮,你就再打我幾下,再發泄發泄。如果還不行,你就把我辦了,聽說在床上發泄,效果是最好的!”
這最後一句話,成功地讓阮詩詩破涕為笑。
她使勁兒地在他胸前又捶了兩拳,軟綿綿的,打在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你就逗我吧,我就像個傻子似的,被你逗得提溜亂轉。”
剛才那個吻讓陳宴安意猶未儘,此時看她哭得梨花帶雨,更是心疼得不得了,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就要再親上去。
阮詩詩眼中劃過一抹狡黠,乖乖地跟他接吻,等到他舌頭伸進來的那一刻,她毫不客氣地在他舌尖上就來了一口,瞬間,口腔裡盈滿了血腥味。
陳宴安鬆開她,用手捂著嘴,嘴唇緊抿著,牙齒在被咬壞的地方來回蹭著。
“看你再有下次的!”阮詩詩說完,回了房間。
陳宴安抱起被子也回了房間,喝了水,把血腥味給漱了下去。
坐在床邊,他又用手搓了搓嘴唇,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隔天,晴。
阮詩詩醒來後,先舒服地抻了個懶腰,吃了藥後,今天更有精神了。也不知道是藥效奇特,還是看到陳宴安的原因。
想到他,阮詩詩側耳聽了聽外面,沒有聲音,還沒起來呢?她拿手機看了一眼,已經快八點了。
她從房間出來,客廳廚房都看了一遍,沒有人。洗手間的拉門半開著的,他也不在。
她站在他房間門口,猶豫再三,還是躡手躡腳地把門推開一點朝裡看去。
陳宴安側著身,還在睡。
她又把門輕輕地關上了,她知道他這幾天出國肯定是累壞了,不然都這時候了,還沒起床。
她覺得身體狀態還不錯,就去了廚房,打算做個早飯吃。
廚房整潔,冰箱乾淨,沒有什麼多餘的菜讓她發揮。隻找出了兩袋方便麪。
這也不夠兩人吃的啊,她隻好點了外賣。等餐的時候,她刷牙洗臉,感覺病都好了。
四十多分鐘後,外賣到了。陳宴安還沒起來,她心說,就是賴著不想走是吧?
進了房間,她站在床邊,說:“陳宴安,起床了!”
沒有動靜。
“你快起來,吃完早餐你就走。”她不耐地推了他一把。
“疼……”陳宴安弱弱地吐了個字出來。
阮詩詩彎下腰,驚訝地問:“你哪兒疼?怎麼了啊?”
“渾身痠疼,頭疼嗓子疼,老婆,你好像把感冒傳染給我了。”陳宴安說完,又把肩膀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