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要難過,就先出去吧。”她說。
傅程勳“嗬”的一聲笑,“現在說起來,沒什麼可難過的,和當時的心境完全不一樣了。”
“那你還那副落寞的表情,好像在回憶傷痛似的。”
“我不是在回憶傷痛,我是在想,老婆你的第一次,是不是也該跟我交代一下?”傅程勳果然問了出來。
中國人的禮尚往來體現在各處,這種事也不例外,我都告訴你了,你要不告訴我,就是你不講武德。
江以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水,“說就說,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就有一次,他喝多了,被我帶去了我的小房子,然後就醬醬釀釀了。”她快速地說完,腦海裡不自覺地閃現出那晚的事來。
她吞嚥了一口口水,想起那事,心還是會悸動,她努力叫自己鎮定下來。
“怪不得,臥室的大床被你扔了。”傅程勳笑,“既然都上過床了,那就說明感情也是穩固的了。賀老三不是花心愛玩的人,對感情應該是認真的,那怎麼就分手了呢?”
江以檸嘟了一下嘴,現在跟他說也無妨了,看著他自嘲地笑說:“因為,他愛的不是我呀,他心裡喜歡的是别人。”
“喜歡誰?”傅程勳也來了八卦的勁兒。
江以檸搖搖頭,“不知道,他沒告訴我。那晚,也是他喝多了,把我當成了那個人,醒來後,我們就分手了。”
傅程勳看她眉眼間還有隱隱的傷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老婆,以前的我們,都好可憐,以後我們抱團取暖,我會好好嗬護你的。”
“會愛我嗎?全心全意地愛我,不離不棄地愛我?”她覺得自己問他這個問題很傻,可還是想聽聽他會怎麼說。
傅程勳改成雙手捧上了她的臉,深情地注視著她,一字一句地對她說:“會!全心全意,不離不棄的愛你!請給我時間。”
江以檸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有一點點的恍惚。
“為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她的心口像是有被什麼暖過,順著靜脈流向全身。
傅程勳輕笑了一下:“看來,我之前說過的話,你都沒當回事兒。”
“你的意思是你所給的承諾,都會做到?”江以檸問。
傅程勳點頭,“我既然承諾會愛你,也會做到。”
“愛一個人又不隻是嘴上說說的,除非我們一見鐘情,不然哪有那麼容易?”江以檸不以為然。
“你呀,”傅程勳笑,“我們既然不是一見鐘情,那我們就日久生情!”
他還特意把這個“日”字咬得很重,大有一語雙關的意味。
江以檸嘴角忍著笑意,俏皮地歪了一下頭,“好,我給你時間。”
“老婆,我也希望我們是雙向奔赴。”
江以檸一聽,不服氣地哼哼:“我現在做的還不夠好嗎?揮别過去,接受現在,展望未來。我還接受並配合著你跟你睡覺,被你索求無度到躺在浴缸裡緩解,你不覺得我已經走在了奔赴的路上了?”.
“你懂我什麼意思就好。”傅程勳無聲苦笑,“你這張小嘴啊,就跟我叭叭的時候最來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