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詩看她好似陷在痛苦之中,連忙轉了話題,“你幾點吃飯啊?現在都可以吃什麼呀?”
夏梔從情緒中出來,無奈地一笑,“每天月嫂給我做來吃,其他的也沒吃過什麼。你要想吃什麼,就在這點吧,我還能借光吃幾口。”
阮詩詩轉頭問月嫂:“姐,她可以吃麻辣燙嗎?”
月嫂嗬嗬地笑了兩聲,“當然不可以了,她剛手術完。”
夏梔笑說:“沒關係,我可以吃不辣的。”
“哦,對啊,我忘了你是剖腹產了。那吃别的吧!”阮詩詩自責道:“我欠考慮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邊的晚霞把病房映得火紅。
夏梔吃著小雞肉串,咂吧著嘴,對阮詩詩說:“還是老徐頭這家的好吃,有味!”
她嗦了一下竹簽子,放在桌子上,喟歎道:“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太多了,對什麼都提不起勁兒來,這又吃到好吃的,心情還變得好一些了。”
阮詩詩說:“等你出了月子,我再帶你去吃大餐。最近哦,我有本書走出版呢,稿費多了些。”
“真的嗎?又有要出版的書啦?”夏梔欣慰地衝她豎起大拇指,“我們詩詩就是棒!”
“你也很棒啊!”阮詩詩回誇道:“生下寶寶,好勇敢!”
她說完,又興致沖沖地說:“等下吃完,你帶我去看看寶寶唄。”
“行,我也沒看過呢。”
夏梔生產後,下床不便,後又去葬禮,和賀錦鴻廝打,與賀錦南動怒,這傷口又重了幾分,隻好乖乖在床上躺著。
夏梔也很自覺,小雞肉串沒吃幾個便停下了,乖乖地吃著月子餐。
等阮詩詩吃完後,從護士站那裡借了個輪椅,兩人去看寶寶了。
隔著大大的玻璃窗,夏夏和詩詩的腦袋瓜緊緊地貼在上面,瞪大雙眼朝裡看著。
“他怎麼那麼小啊?”詩詩心疼地問。
夏梔“嗯”了一聲,眼眶紅紅的,“才七個月就出來了。”
隨即,又補上一句:“像個沒有毛的小猴子。”
阮詩詩失笑,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說什麼呢。”
夏梔用力地看著孩子的五官,問:“你能看出來長得像誰嗎?”
“這怎麼能看得出來?我感覺就是小嬰兒的模樣。”
夏梔輕搖搖頭,卻說:“我能看出來。雖然五官還不是很立體,但你看他的神態,我覺得很像賀錦南。”
“像他就對了,他兒子,不像他不就出事了。”阮詩詩笑著打趣地說。
夏梔也跟著笑了笑,眼睛又膠著在孩子身上。
和之前在賀錦星手機裡看到的感覺不一樣,那時剛生產完,沒見到真的,體內的母愛還未釋放出來,不是很在意的感覺。
可剛才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她驚訝不已,腦子裡突然冒出意識來——這是我生的兒子誒!
心潮澎湃,抑製不住的興奮,想要抱抱他,親親他,隨後又會因他在保溫箱裡而傷心難過。
總之,情緒很多,不再是不在意的狀態了。
“好啦,咱回去吧,明天再來看。”
兩人看了好半天,阮詩詩開口說道,推著她回了病房。
賀錦南正站在窗前往外看,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他回過頭看,眉頭皺著,冷聲問:“不在床上老實躺著,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