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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爸！你……你怎麼了？”
小佟嚇壞了，連忙上前攙扶踉踉蹌蹌的老父親。
陳蘭也咕嚕爬起來，匆匆攙住老伴的胳膊。
“他爸！他爸！你咋了？”
佟子鬆開腦袋，雙腳一軟，整個人栽倒下去。
“爸！”
“爸！”
……
薛淩接到小佟的電話後，匆匆趕到醫院急症大樓。
“阿姨……我爸他可能中風了。現在還在ＣＴ檢查中，最終結果沒出來。不過醫生說……八成是中風。”
薛淩愣了一秒鐘，蹙眉問：“這麼嚴重？什麼時候的事？”
“七八個小時了，醫生說送來得太遲。”小佟哭泣解釋：“昨晚深夜突然暈倒，之前一點兒征兆都沒有。本來找了救護車，誰知大雪封路，交通管製沒法走。我爸一直沒醒，怎麼喊也喊不醒。我們怕耽擱下去不好，隻好找人幫忙一起揹他去社區醫院。直到天亮大雪清除後，車子總算能走了，才匆匆將他轉來這邊大醫院。”
薛淩皺眉道：“昨晚的暴風雪確實很嚇人。怎麼會突然發病的？太不湊巧了！”
她摟住小佟的肩膀，問：“你媽媽呢？她在哪兒？她沒事吧？”
“她……她在那邊哭。”小佟示意角落的座位。
薛淩正要走過去——卻被小佟拉住了手。
她欲言又止：“阿姨，我……我……”
薛淩安撫溫聲：“别怕，有話直說。”
小佟支吾解釋：“我匆忙出來……忘了帶卡了。阿姨，您能先幫我爸墊一墊醫藥費嗎？”
薛淩點點頭，立刻從包裡取出一張卡遞給她。
“這卡裡有一百來萬，密碼是６５４３２１。你且拿去用，不夠的話再找我要。”
“謝謝阿姨。”小佟含淚接過。
薛淩柔聲：“孩子，堅強點。快去繳費，我過去看看你媽媽。”
陳蘭的臉色極差，精神渙散歪在座椅上，似乎下一刻即將暈過去。
“淩姐……”
薛淩摸了摸她的手，發現冷得跟冰棍似的。
“阿蘭，别擔心。這邊是大醫院，醫生的水平都是國內頂尖水平。放心，他們一定會全力救治佟子的。”
陳蘭嗚嗚哭著，歪在薛淩的身上，渾身不停發顫發抖，宛若寒風中的枯樹殘枝。
薛淩見她的情況很糟糕，連忙招呼身後的阿超。
“馬上去找醫生過來，安排一間獨立病房給她休息！快！”
……
傍晚時分，薛淩回了郊區醫院。
程天源見她帶著一身寒氣，忙倒一杯熱水給她。
“冷不？還沒吃吧？我讓人送一份荷葉滑雞飯上來——”
“不了。”薛淩疲倦搖頭，哈了哈熱氣，“沒什麼胃口，吃不下飯。”
程天源抓過她的手，按在雙掌中揉搓。
“冰涼涼的。先歇一會兒，晚些吃點兒燕窩甜湯，行不？”
薛淩點點頭。
程天源見她如此，暗自猜到陳蘭一家子的情況肯定不怎麼好。
“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喜歡吃甜的。怎麼？情況很嚴重？”
“挺嚴重的。”薛淩皺眉歎氣：“昨晚暴風雪太大，救護車走不了，不得已耽擱了救治時間。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溶栓時間。佟子的中風情況……不樂觀，醫生說多半會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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