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無限大的權力之下,極少有人能夠守得住自己的本心。
也正是如此,各種惡少才會層出不窮,並且看上去基本上都是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
因為他們都是在這種畸形社會之下的產物,都帶有這個時代深深的烙印。
思索到此處之後,張易忽然覺得,隻有實現所有宗門的大一統,徹底結束這種宗門割據的局面,才能夠讓秩序重新恢複。
隻有秩序恢複了,才能把權力這隻老虎關進秩序籠子裡。讓這些惡少不敢輕易作惡,即便作惡了也將會為此受到製裁,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杜絕這種惡少和二代的張狂。
隻不過這樣的事情,註定將會是一場血流成河的革命。
並且現在,也還不是考慮這種問題的時候,而是先改解決眼前的問題。
張易望著樂少淡淡說道:
“以前遇到你這種人,我還會和他廢話幾句,多給他一個機會。但是如今,我已經失去了耐心,不會再和你繼續廢話,也不會再給你機會。因為……願賭服輸!”
樂少聽完哈哈大笑道:
“你以為你能拿我怎麼樣?”
張易冷冷一笑,已經不會再繼續和他多廢話。
隻見張易伸出手指,然後指向了樂少。
張易一根手指,遙遙一指。
並沒有人將這一指當回事,畢竟還沒聽說過用手指頭隔著十米遠能夠指死人的。
樂少不以為然,樂少身邊的那個老者也絲毫沒有當回事,周圍眾人更是隻是平靜地望著。
但是人們沒聽說過的事情,卻並不代表不會發生。
張易一指。
卻見樂少的眉心,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洞!
緊跟著,一股血液混合著白色的漿液從他的眉心血洞之中噴濺出來。隨後,樂少的屍體緩緩倒地。
周圍眾人,頓時嚇得一聲尖叫。
死了!
樂少真的死了?
堂堂泉城派少主,南市統治者的繼承人,就這樣被人一指就指死了!
在這一刻,眾人隻覺得宛如天塌了一般,震撼不已。
沒人會想到樂少會死在南市,死在他自己的場子裡頭,並且被人就這樣一指就輕易殺死。
樂少這種天之驕子,本該有一番作為,無論是好的作為還是壞的作為,都該鬨得天翻地覆之後才應該落下帷幕。
然而他就這樣不聲不響,沒有掀起一朵浪花,就這樣死了?
並且殺他的人,甚至懶得和他多費一句話,就宛如順手拍死了一隻煩人的蒼蠅一樣,輕易就將樂少給拍死。
在場的眾人,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别說眾人無法接受,就連站在樂少身邊的那個被稱作李長老的老者也沒反應過來。
“樂少……就這樣被你殺了?”
李長老滿面駭然。
他是是負責鎮場子,也是負責保護樂少為樂少辦事的人。
然而樂少就站在他的身邊被人殺掉,他卻不僅沒能夠保護好樂少,甚至就連反都沒能反應過來,完全就搞不懂樂少怎麼就死了。
這是他的嚴重失職,讓他一時間不由得為樂少死去將會產生的嚴重後果而嚇到了。
南市的繼承人樂少一死,那麼整個南市所有人將要為樂少披麻戴孝,甚至將會有很多人將在泉城派的怒火之中死去,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甚至就連李長老自己,都難免要遭受掌門的責罰!甚至……死!
思索到這個嚴重的後果,李長老一時間嚇得面如土色,渾身汗出如漿。
整個大廳,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嚇到了,呆呆地望著地上樂少的屍體。
而張易卻已經沒興趣繼續逗留,他開口衝同樣驚駭的美女荷官說道:
“現在,可以宣佈輸贏了。”
美女荷官嚇得渾身一顫,驚駭地望著張易。
她以前是樂少的人,所以自然隻按照樂少的吩咐辦事,也才會在剛才開口宣佈樂少贏。
但是誰能夠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竟然膽大包天連樂少都敢殺!
這樣的人惹不起!
人家敢殺樂少,難道還不敢殺自己一個小小荷官嗎?
美女荷官想到此處,嚇得渾身一顫,當即急忙回答:
“張少贏!”
有了樂少的前車之鑒,所以美女荷官現在可不敢得罪張易,隻能宣佈張易贏。
並且事實上,也確實是張易贏了。
張易聽到美女荷官的宣佈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看著地上樂少的屍體,開口說道:
“你的命,我收下了。如果有下輩子還請你記住,千萬别隨便和人賭命。”
說完之後,張易衝美女荷官繼續說道:
“我們要走了,快給聶小姐兌現十億賭注。”
張易曾經說過的,他讓聶雨彤替他去賭,贏了算聶雨彤的,輸了算張易的。
而聶雨彤已經賭贏了,所以她可以得到十億的賭注。而這十億的賭注,是段金成抵押酒店給這個賭場裡頭兌換的,所以也應該向這個賭場討要。
聶雨彤聽到這話,滿臉驚喜地望向張易。
她沒想到張易是真的要給她十億,這頓時讓她望向張易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充滿和旖旎情愫。
而美女荷官聽到張易的話,卻不由得面露為難。
她不得不求助地望向了李長老,畢竟十億賭注這種钜額財產,已經不是她一個小小荷官可以決定的了。
李長老此時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不由得指著張易怒道:
“你……你竟然殺了樂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你闖下了多大的禍?我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張易聞言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盯著李長老:
“怎麼,你要殺我?”
李長老被張易的眼神盯住,忽然在瞬間冷靜下來。
他的心中知曉,眼前的這個被稱作張少的年輕人絕對是一個強者!
這個張少如何出手,如何殺死樂少的,李長老根本看不穿。感覺這個張少,就是輕輕一指,樂少就死了。
就是這樣,才讓李長老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
他無法理解這個年輕人殺人的方式,隻能夠說明這個年輕人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那麼此時和這個年輕人作對,不就是白白犧牲嗎?
於是李長老哪裡敢動手,隻是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張少,可敢報上姓名家勢!以後我們泉城派,也定然會禮尚往來!”
到了現在,李長老也隻能先放出狠話,然後回去稟報掌門,伺機報仇。
而在場的人也不由得紛紛豎起耳朵細細聽,每個人都想要知曉,眼前這個敢殺樂少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張易聽到李長老的話,不由得冷聲說道:
“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聽過多少次。罷了,今天我就一次性解決,免得來日還留下一堆麻煩!”
說到這裡,張易猛地伸出手就朝著李長老面上而來。
李長老不由得大吃一驚,還以為張易要趕儘殺絕,不由得嚇得驚叫起來。
“啪!”
然而卻隻是清脆一響。
有什麼東西,扇在了李長老的臉頰上。
然而,卻並非張易的手掌。
而是一封邀請函!
“自己看。”張易淡淡說道。
李長老驚駭之間,不由得接過張易拍在他臉上的邀請函打開一看。
然而才看了第一眼,李長老就在瞬間面色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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