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喬聽著這話,差點被氣笑。
“我雖然欠你的,但我也還有交友的權利吧?他們都是我的同事,我不笑臉相迎難道還哭喪著臉面對他們?”
“同事們一起出來聚會,吃吃東西喝喝小酒聊聊天怎麼了?你不也帶溫錦上來了?”
想到溫錦白天在醫院和自己說的話,她的火氣也蹭蹭蹭的往外冒:“我還想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堂而皇之的帶她上來吃東西,是怕自己的名聲不夠壞?”
在楚藝和白柔的心裡,傅晏清恐怕已經被規劃爲出軌渣男一列。
以後他每出現一次,就會被人在心裡罵一次。
不傳出去還好,一傳出去,整個醫院的醫護人員都會認為她老公出軌了,然後嘲諷她跟著這麼個渣男過日子。
傅晏清看溫雲喬不僅不知錯,還問到自己的頭上,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的跳。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現在就回去,不許再和他們繼續下去。”
“那不行,我答應了晚點送白柔回去的。”溫雲喬拒絕。
在來的路上,白柔就和她說過,如果她喝醉了,一定要送她回去,不能讓别的男同事送。
溫雲喬答應過她就不會反悔,更不會半途把她扔下自己一走了之。
“讓别人送。”
“二爺,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人際關係,我在醫院上班,身邊的同事幾乎是很難換動的,如果和朋友間的關係處不好,我以後還要不要在醫院乾了?”
傅晏清被她懟得無言以對。
“我要回去了,你自便吧。”溫雲喬說著轉身要走。
傅晏清不想讓她就這麼回覆,伸手拉她。
她喝了不少酒,腦子本就有些暈乎,突然被傅晏清拽了一下,腦子更加暈乎了,雙腿也止不住的發軟,直接往傅晏清的身上栽。
傅晏清伸手,穩穩的抱住她。
她驚慌抬眸,和傅晏清深邃的眸子撞在一起。
兩雙眸子裡的情緒,在這一刻,莫名其妙的轉化為曖昧。
傅晏清的視線控製不住的下移,落在她殷紅的唇瓣上。
他還記得,這張小嘴有多柔軟,特别是親吻他的時候,還帶了一股讓他渾身發熱的魔力。
那感覺特别奇異,讓他想要再次嘗試。
可他的理智在拉扯著他,他不能那麼做。
他的糾結,全都落在了溫雲喬的眼裡。
她的心臟砰砰砰的加速跳動起來,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裡閃現。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在那想法越來越強烈時,一陣腳步聲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急忙站起身,退離傅晏清兩米遠,眼神中滿是震驚。
她剛才竟然還想再和他試一次!
她能看得出來,傅晏清對她有慾望,而且還很強烈。
可他明明就明確的拒絕過她了,她還腦子不清醒,差點讓自己丟第二次臉。
溫雲喬暗自掐了自己一下,用疼痛來提醒自己不要犯傻。
有些事,試過一次就夠了,再試第二次,隻會顯得自己犯賤。
她冷靜下來,說了聲‘抱歉’急忙往外走。
再和傅晏清呆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神誌不清。
到達拐角處時,她沒注意到躲在旁邊偷聽的溫錦,迅速的略過了。
溫錦急忙跑過去拉住她的手,白著一張臉質問:“你給我說清楚,你和傅二爺到底是什麼關係?”
“就是你看到的這種關係。”溫雲喬想用力甩開她的手。
她死死抓著不放:“我不信,你和二爺明明就不認識,為什麼你們看起來會那麼親密?是不是你揹著我偷偷勾引二爺了?”
“你瘋了吧,我想和誰在一起還用得著揹著你?”
“所以你們是在一起了?”溫錦捕捉到關鍵。
“你這麼想知道可以問問後面的傅二爺。”溫雲喬這話一出,溫錦立刻放開了手。
她不能讓傅晏清看到自己質問溫雲喬的一幕,她要毀掉溫雲喬在傅晏清心中的形象!
可她該怎麼做?
溫錦急得一時沒了方向。
溫雲喬沒時間和她浪費,快步離開了,回到白柔對面坐下。
“怎麼才來?肉都快涼了。”白柔說著往她身後看了眼。
溫雲喬知道白柔在看什麼,她沒吭聲,裝做不知道,低頭吃烤肉。
她如果一味的解釋,反而更會讓人懷疑。
沒多久,傅晏清和溫錦也出來了。
他們剛坐下,溫錦就開始哭:“二爺,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要不我們回去吧。”
“哪裡不舒服?”傅晏清蹙眉。
“頭不舒服,還有……還有臉。”溫錦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啪嗒往下掉。
傅晏清這才去看她的臉,發覺她的臉上紅了一塊。
“臉怎麼了?”
溫錦捂著臉,閃閃躲躲:“沒怎麼,就是剛才我去找你時,遇到姐姐了,可能是跑得太急,撞疼了姐姐姐姐不高興吧……”後面她沒明說,但指向已經非常明確——溫雲喬打了她,所以她的臉和腦袋都很難受。
傅晏清抬眸看向溫雲喬的位置,溫雲喬壓根沒給眼神,繼續吃著她盤子裡的東西。
“走吧,我不想在這裡呆了,姐姐會不高興的。”溫錦哭得梨花帶雨,委屈巴巴的想要傅晏清幫自己出口氣,讓溫雲喬知道自己才是傅晏清最重要的人。
可傅晏清隻是聲線冷淡的道:“你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溫錦有些呆愣住,他就這麼任由溫雲喬打自己嗎?
“不要司機送?那你自己打車回去。”
“二爺……”溫錦的眼淚掉得更加洶湧。
“現在下去,司機會在樓下等你。”
溫雲喬氣得揪緊了自己的衣角,卻什麼都做不了。
傅晏清已經發了話,她不好不走,隻能起身先離開。
等她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後,溫雲喬才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她剛才雖然在吃烤肉,耳朵卻提了起來,全神貫注的聽他們的對話。
她還以為傅晏清會真的相信溫錦來找自己算賬,畢竟她確實和溫錦不合。
結果他直接讓溫錦走了,還沒責怪自己。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溫雲喬想不明白,也不敢去多想。
剛才的鬼迷心竅已經給她敲響了警鐘。
她是被拒絕過一次的人,頭腦得清醒一些。
沒了溫錦在,傅晏清開始一直盯著溫雲喬。
盯得溫雲喬渾身不自在,酒也沒喝了,話也沒說了,嘴裡的烤肉都沒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