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路上風馳電掣,以儘快地速度趕往中醫院。
此時,在中醫院中,徐楚已經幾近崩潰。
自從女兒併發推入手術室後,那位本來要做手術的徐醫生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聯絡不上。
本來定好的昨天中午做移植手術便一直得拖到現在。
從昨晚開始女兒小語突然爆發了急性併發症,脾臟腫得像是個圓球,伴隨著呼吸衰竭,醫院已經下了好幾道病危通知書。
徐楚在導醫台甚至給白芨下跪懇求道:“白醫生,白醫生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女兒啊!”
“彆著急,現在急也沒辦法,我已經聯絡了外省能做這個手術的醫生,他已經儘快趕來了。”
說完,她轉頭急切地問道:“徐醫生聯絡上了嗎?”
正在打電話的護士搖頭說道:“還沒有,我們打了所有的電話,微信、QQ,甚至都已經報警到了他家裡找了,可還是找不到啊。”
“怎麼一整天了都找不到他!”
白芨氣得咬牙切齒。
徐偉本來是小女孩的主治醫師,也是中醫院血液科的副主任,不過他這個人有些趨炎附勢,對血液科的那幾位身體沒什麼大問題的退休乾部,和有兒孫在東海當官的老頭們是十分的親熱,可謂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甚至比自己的親孫子都孝順。
而看到小女孩和他爸爸徐楚都隻是個普通人,而且經常還沒錢交住院費,便一直的愛答不理,小女孩所有的問題,也直接甩給白芨自己解決。
昨天中午,本來要給小語安排移植手術的,對面的捐獻者都已經做好準備了,這位徐醫生卻突然的聯絡不上了。
“我們一直在他的手機呢!”
護士正說著,突然抬頭一看驚呼道:“徐醫生,你怎麼現在才來。”
眾人轉過頭,隻見在病房門口一個醉醺醺的身影踉蹌地走來。
“徐偉,你去乾什麼了,怎麼到現在才出現?”
白芨還沒走到男人的面前,便聞到一股酒氣直接衝了過來。
“你怎麼喝酒了,不知道今天有手術安排嗎?”
“嗝……,什麼手術,老子早就不想在這裡待了,白芨你知道我昨晚跟誰喝酒嘛,醫療局的王科長還有市一院的王副院長,都是大人物,不可不行啊!”
“王副院長還答應我,讓我下半年就準備一下,從這個破爛的中醫院調走,去市中心醫院做主治,我還跟他求了個情,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何必在這裡浪費生命,跟著這群老傢夥混日子。”
“你說什麼呢!”
白芨直接把他的手拍掉,怒不可遏地說道:“你還有沒有良心,現在整箇中醫院就指著你做手術呢!”
“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沒有給小語做骨髓移植手術,她晚上就脾梗阻了,現在大家都等著你手術呢,你竟然打電話不接,喝酒到現在?”
徐偉一臉不在乎地說道:“哼,她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反正老子就要走了,大不了給我處分我也不在乎!”
白芨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說道:“徐偉,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這是一條人命啊!”
“這世上每天該死的人多了,我又不是神仙……”
話音未落,一旁的徐楚猛地暴起一把將他的脖子拎住,用通紅的眼睛盯著他喝道:“你說什麼,你說誰該死。”
“你做醫生的,就這麼草菅人命嗎,我告訴你,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徐楚你乾什麼,快把放開手!”
“白醫生,你别攔著我,讓我教訓一下這個王八蛋!”
徐楚現在恨不得用刀把個混蛋醫生捅了。-